旗,说明鲜卑人并没有忘本,也想把本族的精神传承下去。”
元鼎没想到方文君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竟然一时无语。
“啊,元兄,原来岛上的是你亲戚啊!”沙吒相如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眯眯的走到方文君另一侧,指指岸上道,“不过我看你的亲戚好像不怎么欢迎我们啊,就那几个人,是来接我们的吗?”
元鼎也朝码头处望去,发现前来迎接的人确实不多,只有区区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个身穿短衫、露着小腿、头插鸟毛的官员,阵仗不算隆重。不过他觉得那家伙有些眼熟,仔细回忆,才想起就是当初在青石馆扶余泰旁边的那个家伙。
“轰!”旗舰一震,稳稳靠岸。水手们打开船舷上的栏杆,取出踏板架拼接起来架到岸上。一名属员率先登上踏板,在中间跳了几下试试是否安全,又跑到岸上,朝船上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示意后面的人可以登岸。旗舰上的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从船舱里鱼贯而出,先行登岸,在周围拉起警戒线。战船和补给船都没有靠岸,战船停在旗舰不远处,船头对着西面,一旦有突发情况,能立刻向西面突围,为旗舰开道;补给船停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只有在确认安全后才会靠岸卸货、补充淡水物资。至于船上的五百名士兵,朴太义和元鼎、沙吒相如商量过,鉴于岛上形势不明,不宜一下子展示出全部力量,所以首批上岸的只有二百名士兵一半的随员,其余三百名士兵和三百名水兵仍然分别在三条船上待命。
很快,朴太义就在一众随员的簇拥下下船登岸,与岸上迎接的官员亲切交谈。
沙吒相如跑到踏板前,朝元鼎和方文君招招手,道:“元兄,文君,上岸啦!”
方文君也盼着能早些上岸,便跟着轻巧的迈上踏板,朝岸上走去。这时,一个浪头打来,船身随之一晃。沙吒相如连忙喊道:“文君,我来扶你!”没等冲上前,只见一道人影疾掠过去,一把环住方文君的纤腰,双足一点,从踏板上跃起,以一个极为潇洒漂亮的动作落在岸上,还在原地转了半圈方才停住。
“该死的小马快,居然抢我的风头!”沙吒相如用力捶了一下船舷上的护栏,懊恼不已,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啊;眼看着元鼎居然没有半点放下的意思,又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大喊,“元兄,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啊!”
元鼎这才反应过来,恋恋不舍的望了怀中佳人一眼。方文君俏脸飞霞,在元鼎腰间轻轻戳了一记,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元鼎这才放下怀中温香软玉,方才落地时,他一脚踩在沙坑里,脚腕扭了一下,这会儿正隐隐生疼,又不能在心仪的女子面前露怯,只能强打精神,挺胸收腹,摆出一副壮士护花的气势来。
船舷旁,扶余尧拍了沙吒相如一下,板着面孔道:“人都下船了,还不走!”
沙吒相如暗叫不妙,道:“妹子,你,都看到了?”
扶余尧原本在船舱里练习方文君教她的那些打扮自己的方法,结果弄来弄去总是不得要领,便出来透透气,正好看见方才那一幕。眼看着元鼎和方文君并肩往前走,扶余尧心头一阵烦闷,便朝沙吒相如挥挥拳头,道:“滚远点,少在本姑娘耳边聒噪!”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沙吒相如长叹一声,人生之苦,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