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们,朋友们!”主判官拿着巨大的卷纸筒,用最大的声音对看台上嚷道,“百济选手元鼎的对手,便是来自新罗著名的男子组合——花郎天团!”
“啊!”一侧看台上的新罗支持者们也发出巨大的噪音。他们当中竟然隐藏了一支乐队,此时排开人群,集体亮相,手持奚琴、大笒、太平箫、拍、小金、杖鼓等三韩民间乐器,肆无忌惮的吹打起来。
沙吒昭明第一个皱起眉头,他精通音律,尤好雅乐,对这等流行于市井婚丧嫁娶的粗俗之音十分不适应,一边摇头,一边运起内息抵御噪音入侵。
沙吒相如捂起耳朵,道:“受不了了,比送葬还难听,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方文君以手抚额:“曾听一位大唐乐师说,三韩之中,马韩能歌善舞,牟韩长于乐器,唯独辰韩粗鄙不堪,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新罗乐队全然无视周围看台上的嘘声,兀自忘情的在那里演奏着。
主判官也不着急宣布比赛开始,在台上夸张的扭动几下后,才用不伦不类的长腔扯着嗓子喊道:“下面,就有请金——官——昌和他英俊、帅气、充满魅力的小伙伴们,登——台!”
锣鼓声中,一片刺眼的大红跃入观众眼帘。四个头顶大红花、身穿大红袍、脸比纸还白,牙比炭还黑的少年手拉手、肩并肩,走上擂台,完全无视扶余尧的存在,径直走到擂台中间,背靠背,每人面朝一面看台,送出了大大的飞吻。
“啊……!”新罗的支持者们纷纷报以尖叫。
主判官一溜小跑到花郎天团跟前,指着四个花枝招展的少年道:“下面,请允许我介绍花郎天团的四位美少年。第一位,继承了金官伽耶高贵血统的——金盘屈!”
四位少年中的一个踏前一步,向观众鞠躬致意,弯腰时,脸上的粉底落下一块来,砸在脚面上。
“金盘屈,他爹金钦纯是新罗战神金庾信的弟弟,他是金庾信最小的侄儿。”大善仁小声给元鼎介绍道。
“第二位,来自新罗最古老的家族,人称玉面探花小郎君的——昔乃器!”
第二位少年款款走出,朝观众们深深一躬,弯腰时,双手并拢插在两腿间,倒像是个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
大善仁道:“昔氏出了七个王,最后被金氏取代,不过仍是新罗最大最有势力的家族之一。”
“第三位,也是来自新罗最古老的家族,朴氏的,朴成仙!”
第三位少年大步走出,朝自己胸口用力捶了两下,做了个扶腰挺胯的动作,惹来看台上女子的一片惊呼。
大善仁道:“朴氏就更老了,两汉时便是辰韩的盟主,新罗最早的王便出自朴氏。”
“跟朴金刚是一族?”元鼎问道。
“你也知道朴金刚?”大善仁讶道。
元鼎道:“我就是为了捉拿朴金刚才来的百济。”
大善仁摇头道:“不好抓不好抓,金庾信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我劝你还是放弃,好好的在百济创一番天地,何必去招惹他。”
元鼎耸耸肩,不置可否。
“最后一位,出身新罗将门世家,一杆长枪出神入化,也是本场比赛的选手——金官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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