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义慈已被扶到王车上,闻言道:“祢植啊,如此良将,为何此时方用!”
祢植道:“他可是二王子的人,陛下敢用吗?”
一旁的方文君双拳紧握,一脸兴奋之色,拉着恩古道:“姐姐,我们开盘口下注吧!”
恩古白了她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赚钱!”
方文君道:“男人立功,女人赚钱,天经地义!”
恩古眨眨眼,看看她,又看看纵马疾驰的元鼎,会心道:“文君妹妹动春心了哦……”
元鼎奔回本方阵前,三百骑兵见他回来,纷纷高呼。元鼎朝他们动了动陌刀,顺手拔出一枝标枪,打马回转。
对面的新罗武士严阵以待,气势上完全被元鼎压制。
苏定方扭头对金庾信道:“三十个人被一个人压得不敢动,你们新罗就这点本事吗?”
金庾信道:“步兵对骑兵满地乱跑,岂不是在找死?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破乌龟阵!”
元鼎纵马掠过乌龟阵旁,新罗武士们本以为他会继续用陌刀横扫,便继续用结盾的一面对准他,阵型跟着转动,岂料元鼎突然加速,结盾的武士也不得不加速跟上,八个人的速度便出现差异,乌龟壳立刻出现混乱。元鼎看准时机,右手标枪狠狠掷出,擦着最边上一面大盾的边缘刺入壳中。
“啊!”乌龟壳中传来惨叫,如此密集的队形,几乎是一击必中。
“靠近,靠近,快!”新罗军校大喊。
元鼎岂容他们从容退守,趁着标枪破阵的瞬息,突然朝前逼近,陌刀自上而下狠狠拍落。
“啊!”又是惨叫,又是密集队形,又是一击必中。
为了避免再被击中,新罗武士立刻散开队形,原本集中的地方落下两具尸体;再加上先前两个重伤的,已有四人丧失战力。
元鼎并没有追击这些散开的新罗人,而是继续跑圈,继续用陌刀前刺,慢慢将他们逼得互相靠拢。
“这小子必定在边军中呆过!”苏定方忍不住道。他一生最大的爱好,除了问人年纪和属相,就是研究各种战阵打法,元鼎的这一手,正是当年突厥骑兵对付中原步兵的拿手绝活!当然,现在大唐国力强盛,骑兵众多,面对突厥和西域骑兵时频频主动出击,早已告别了被动挨打的时代。
元鼎跑回本方阵前,又拔下一根标枪。
对面的新罗武士见他又拿着标枪过来,立刻龟缩成两个盾阵,不论元鼎攻击哪个,另一个都能从背后夹击。
元鼎浑然无惧,直接冲向一个,加速绕到侧面,标枪掷出。
“啊!”又有人中枪。
另一个盾阵挺着几根长矛朝元鼎背后扎去。
“啊!”百济本阵有人惊呼。
“嗖嗖!”两枝利箭钉在了新罗人的盾牌上。一名唐军军校纵马而出,大声道:“大帅立下规矩,不得从背后偷袭,新罗犯规,罚下一人!”
两名唐军大步上前,在乌龟壳前停住,看了一圈,一把抓住看起来最能打的那个新罗武士。那新罗武士立刻反抗挣扎,被唐军狠狠放倒,死狗一样拖出战场,丢到一边。其他新罗武士见唐军如此凶蛮,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其中一个唐军朝元鼎投去一瞥,像是在说,兄弟我们替你弄走一个,剩下的看你了!
“什么!”金品日大怒,居然还能罚下一人!
苏定方冷冷道:“本帅立下的规矩,你不服吗?”
金庾信挥挥手,示意金品日退下,道:“这不还有二十五个嘛,足够了!”
话音落,元鼎竟趁新罗人发懵之机,突然催动战马,撞入被抓走一人的乌龟壳中,陌刀所过之处血肉横飞,一个冲锋就将这只乌龟壳打得支离破碎,留下一地尸体。元鼎突袭得手,一个漂亮的转身,掉头朝百济本阵奔去,拔出一根标枪,朝另一个乌龟壳冲去。
“啊!”百济人陷入疯狂,他们几时见过如此野蛮粗暴不讲道理的打法!就连方文君亦是目瞪口呆,这个小马快,好重的杀气!
剩下那堆新罗武士连忙结阵。元鼎也不着急,继续纵马跑圈,时不时拿陌刀和标枪吓唬他们一下,俨然一匹狡猾的恶狼,在戏耍负隅顽抗的羊群。
金品日数了数,方才那一下突袭,本方直接损失了八个人,关键是对士气的影响极大,后半场不好打了。
十七个新罗武士迅速结成三行:正前方七个盾牌手,侧后方各五个。
元鼎放缓马速,走到他们正前方,朗声道:“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新罗武士中一名队长挺身而出,指着元鼎,用生硬的汉话道:“我们少了一半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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