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见她紧张的手指头都绞到了一起,指关节用力的发白,姜泽笑了起来,看院子里无人,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我没什么想法,关键是你有什么想法,见了茜茜的父亲,你的想法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当然一样!我从来没想过和他怎么样。”未秋想也不想,立刻答道,秦隽应该快二十岁了,这个年纪的地主少爷,别说正房大老婆了,小妾姨娘都该配置齐全了,儿子女儿都不知道该有多少个了,她傻了才放着光棍姜泽不要,去巴着秦隽不放。
姜泽的眼里满是笑意,就如同盛满了星光。
六月又在灶房里催了,“姐,你磨蹭什么呢,赶快过来下菜,我不会炒啊!”
“哎,马上就过去。”未秋应了一声,抬脚要走,却被姜泽一把拉住了。
“我也一样。”姜泽凑近她耳朵小声说道。
湿湿热热的气息喷洒在未秋的耳朵上,未秋噌的脸就红了,低着头嘴角咧着傻笑走了。
姜泽看着未秋低头快步走的背影,脸上挂着笑,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却捏的紧紧的,其实他心里还是高兴的,因为未秋在乎的人是他,而不是茜茜的父亲。
未秋害怕他有什么想法,他又何尝不害怕未秋撇下他,跟着茜茜的父亲走?说到底,人家才是正经的一家子。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拿什么去跟茜茜的父亲争,归根究底,靠的不过是未秋的心罢了。
他只是有点愤怒和失落。
对于未秋的以前,他没能参与过,很多事情他无能无力,他相信以未秋的人品和性格,同茜茜的父亲之间必定不是她情愿的。一想到这里,姜泽就恨不得冲出去找到那个差点毁了未秋一生的人,往死里揍他!
以后,他必定不会再叫别人染指未秋的人生。未秋是他的,他和未秋还有茜茜,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他和未秋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一家。
中午一顿寿宴丰盛的很,只有未秋和姜泽吃的有些食不知味,笑容也勉强,但陈方和祝氏都知道这是一家人分别前的最后盛宴了,高兴是高兴,免不了有些伤感,倒也没显出未秋和姜泽的异样来。
未秋没有跟陈方和祝氏说秦隽找上门来的事,她盘算着早点动身上路回汴州,怕这事一说出来,平地里又起了波澜,不如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她忐忑不安了两天,便放下了一颗心,即便是对祝氏没有信心,她也该相信陈泰,六月和姜泽,至少这三个人,会尊重她的意愿,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陈方也不像是愿意回京城看人脸色的。到时候祝氏一个人一厢情愿,也拗不过一家人的反对。
不过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她没有再见到秦隽出现,想来已经离开洛阳回京城了。未秋这才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想来人家是地主少爷,万花丛中过的类型,事情繁忙,多的是女人需要安抚,哪能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精力。
未秋忍不住自嘲,看她把自己吓的,在“战斗机”心里她就是个白睡了一夜的乡下丫头,不来投奔他吃他的饭花他的钱更好,有那么重要么!
一家人本来是打算过了上元节就各自上路的,然而年前雪下的大,年后春雪消融,路面泥泞,一时半刻也赶不了路,未秋便又去宋檀的医馆。
姜泽已经从学堂里辞了工,每天下午去山上砍柴,早起护送未秋和六月去县里医馆,他去集市上卖柴,到中午再接未秋和六月回家。
三个人到城门口时,已经没有衙役盘查行人追捕江洋大盗了,过了个年,加上路不好走,县城不如以往那么热闹了。
城门口人烟稀落,还贴着抓捕江洋大盗的告示,因为风吹日晒,告示已经破落不堪,破成了几块,勉强糊在墙上,风一吹,就呼啦啦的响。
“也不知道那江洋大盗抓到了没有。”六月嘟囔道。
未秋和六月去了县城,留下茜茜给陈方和祝氏照顾。趁着天气晴好,陈方在院子里慢慢的打拳健身,祝氏坐在屋檐下喂茜茜吃米糊。
陈方打完了一套拳,热的脑门上都出了汗,笑着回头跟祝氏说道:“太热了,我把夹袄脱一会儿……”
然而他却看到祝氏站了起来,手上端着的米糊撒到了地上都没察觉,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大门口。
陈方顺着祝氏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秦隽背着手站在门口,眼神停留在祝氏身旁的茜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