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薇将薏仁皂液倒进模子里,整齐的码放好,才伸了个懒腰,院子外就传来一阵尖刻恶毒的骂声。
抬头看了看天色,秦如薇嘴角邪邪地勾起,来得有点迟呢。
她倒没有先去开门,而是先走进灶房,眼睛搜寻一番,目光落在一把尖利的长刀上。
那是一把跟水果刀差不多大小的刀子,为了方便切胰子而买的,她拿起刀柄,对着微光一照,刀刃发出寒芒,不由冷冷地一笑,将它别在腰带后。
胡氏和邓富贵在村民跟前扭打成团,或许不会下重手,但胡氏到底是怀了身子的,必定会受到些影响,也肯定会闹回家里去。而惦念着孙子的邓老太知道了来龙去脉,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因了秦如薇这个所谓的扫把星。
秦如薇早就料想到这点,也一直等着呢,只没想到会来得这么迟,怕是等大夫走了才过来找碴吧。
走出灶房,邓老太的骂声持续不断,恶毒难听的越来越盛,粗言秽语就跟放爆竹似的,噼里啪啦的不断从嘴里吐出来。
秦如薇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院中的一盆冷水上,那是她炸过猪肉渣后刷洗锅的水。
如今只是三月,天还冻得很呢,那盆脏水放在院中,早就结了不少霜水,最重要的是,上面那一层油渣子厚厚的,黑黑的,看着就恶心。
秦如薇嘿嘿一笑,顺势端起,对着门缝看了一下,笑容越发邪恶,她一手去开门,另一则以腰为主力顶着那盆水,用一手抱着。
咯吱一下,以迅雷之势打开门,双手端盆,用力泼了出去。
“你这个黑了心肝烂了下水的贱。。。”邓老太站在秦如薇门前叉着腰正骂得起劲,冷不提防门打开,一盆水就迎面泼了过来,将她的骂声悉数淹没。
邓老太被淋了个正,油乎乎的水将她的头发都打湿,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而她自己,则是傻了似的看着自己狼狈的一身。
“哎呀,你老怎么站我门口乱吠呀?”秦如薇似是才看到邓老太一般,夸张地惊叫:“哎哟,这可怎么了得?三月倒春寒,这天寒着呐。”
“你你你。。。”邓老太半晌才回过神来,指着秦如薇,眼白一阵乱翻。
“我我我,我什么呀?”秦如薇放下盆子,道:“一阵子没见,老太太你咋成结巴的了?可别是有啥病吧?可怜见的,你邓家的人都死绝了么,让个病人到处疯跑,见人就有咬。”
“秦如薇,你个贱人,你敢咒我邓家!”邓老太双手成爪扑了上来,老脸狰狞:“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害我孙子不罢休,现在又来咒我老邓家,看老娘我不撕了你的臭嘴。”
邓老太不过是个一米五不到的小老太太,秦如薇身高一米六六,算是顶高的了,又年轻,若是被这么个老太婆给掀了,那她真是活到呱啦国去了。
这不,邓老太两只干枯的手还没触到她的衣角,秦如薇就是灵活一避,伸出腿一绊,邓老太往前一扑,登时五体投地。
“哎哟,老太太你咋向我行这么大的礼呀?你认错也就算了,我再混也不会和你老人家计较不是?你老行这大礼,我可经受不起呐!”秦如薇笑眯眯的,很是义正言辞的样子,又冲着看热闹的村人道:“大家伙说是不是这理?”
有人吃笑出声。
“贱人,是你故意绊的我,你好阴毒。”邓老太怒不可遏。
秦如薇冷笑,上前一步,脚很‘不小心’地踩在邓老太的手上,道:“老太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绊你?谁瞧见了?”
拜古代的裙都开的大大所赐,秦如薇穿着布襦裙,又长又宽的裙摆将她的脚完全挡在裙下,她的那个小动作,还真的没人瞧见。
被秦如薇一踩,邓老太嗷叫出声:“我的手,啊!”
秦如薇使劲碾了两下,装作才发现的大叫:“哎呀,都怪我,咋没瞧见你的手在这啊,快快,快起来。”
邓老太甩开她的手,趔趄着爬起来,瞪着秦如薇的双眸真的称得上瞋目裂眦,怒吼:“你个捱千刀活该千人压万人骑的**,你等着,你等着。”
秦如薇眸色一冷,阴森森的道:“你再说一次。”
“你个千人压万人骑的**。。。你。”
啪!啪!
未等她的话音落下,秦如薇就朝她狠扇了两个耳刮子,众人轻呼出声。
邓老太本就没站稳,这被秦如薇用力一打,又跌坐在地,嘴巴一动,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里头混着两只牙。
“天啊!我老婆子要被这骚蹄子欺负死了,我不活了,啊!”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邓老太脸色铁青,又转为灰白,拍着大腿哭叫起来。
“一把年纪,嘴巴放干净点,这里不是你邓家,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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