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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娃娃的小木棒越摆越慢,渐至平息,突然间又抖动了几下,那是平复过呼吸的何初三从夏六一身上翻下。两人侧对着互相搂抱,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对方的鼻子、嘴唇和下巴上微起的胡茬,久久地没有说话。
在心里来来回回打了几次腹稿,何初三终于有些羞赧地开了口,“六一哥。”
已经有了睡意的夏六一,懒洋洋地道,“唔?”
“我……”他环在夏六一腰上的手掌心开始发汗。
“什么?”
“你之前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什么日子?”
何初三深呼吸了几下,悄悄地抬手摸向藏在床缝中的小盒子,比当年参加高级会考还要紧张百倍,“我……”
“滴铃铃铃——!”
客厅突然响起的大哥大铃声打断了他的话语,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刺耳无比。是夏六一的铃声。
夏六一看都没有朝外头看一眼,仍是问他,“是你什么?”
“呃,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电话哪有你重要?”夏六一蹙着眉道。
“……”何初三差点被他说这话时慵懒而性感的神情激出鼻血来。
然而这等人生大事,伴随着催命一般不停歇的铃声讲出来总觉得不是很吉利,他犹豫了又犹豫,反正也不差这一时,“你还是接电话吧。我去给你拿?”
夏六一把刚要起身的他摁回了床上。胆敢在这个时间点来打扰龙头大佬的,必然不是普通的事情。这等非常时期,他并不愿意让何初三看到来电显示。皱着眉头爬起身来,他亲自下床,微微岔着腿、赤身裸/体地走出去接电话。
何初三将那小盒子偷偷摸索入手心里,心跳如雷如鼓,紧张得浑身发冷,躺在床上等他。
然而不过二十秒,夏六一面无表情、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直接拉开衣柜去取衣服,“我有事出去!你……”
他说到这里,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和对何初三的极不负责。对着衣柜深呼吸了一气,自我唾骂了一句,他转过身去,朝何初三露出歉疚的微笑,走到床边俯下身吻他。
“我有点急事,必须去一趟。你先睡吧,嗯?”
何初三抬起头回应了他的吻,“嗯,注意安全。”
夏六一连澡都顾不上洗,进浴室拿了块毛巾匆匆擦了一下身,提上裤子,披上一件单薄衬衫就要出门,还是何初三追出来给他多加了一件外套。
夏六一动作稍显迟缓别扭地走到隔壁去,拍门唤出了两名当值的保镖。他两手抓着披在肩上的外套,回过头来看了看还站在家门口看他的何初三。
“你回去吧,别等我了。”他对何初三点点头,转身带着保镖走向电梯。一边走还一边对保镖耳语吩咐,“多调几个人保护何先生。”
“是。”
何初三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走廊尽头夏大佬和保镖等电梯的背影,插在睡袍口袋里的手心里还紧握着那只小盒子。夜风微凉,要说他此时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今夜明明是夏大佬抽了他的“烟”,这怎么倒是他自己像是被黑道人士始乱终弃的良家妇女,站在家门口快要变成一座望夫石?
抵达的电梯发出“哐当”一声重响,打断了他的愁绪。他看着夏六一的背影进了电梯,于是长叹出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屋关门。
急促而来的脚步声中止了他的动作,惊讶而茫然地抬起头,他被从电梯里冲出来的夏六一按在了门上!二人身高相仿,夏六一顺着撞上来的动作,今夜第无数次地含住了他的唇。
两人缠绵了吻了好几秒,夏六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满眼歉疚地又道,“对不起。我尽量早点回来。”
“好。”
“你刚才想说的话,等我回来一定要说。”
“好。”
“我先走了。”
“好,早点回来。”
这次何初三将夏六一一直送到电梯口。夏六一牵着嘴角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些回去,然后伸手按关了电梯门。
……
电梯缓慢地下到底楼,夏六一嘴角的弧度也随着面色一起降至阴冷。
他强忍着两腿间的些许不适,快步穿越门廊走上街道。深夜冷冽的海风迎面狂扑而来,一腔冷风入肺,一股邪火陡然在他胸膛中炸燃开来!扭曲的杀意在他眼底蔓延出血丝!
——大佬,玉观音下午被杀手捅了一刀,刚刚才清醒过来。她说她有话要跟你说,关于青龙大佬的死。
轿车风驰电掣,驶往小马在红磡码头附近的住处。那是一户偏僻的海边村屋,二层小楼,外表破旧,其貌不扬。一楼客厅里一片狼藉,家具凌乱地倒放。两名小马手底下的马仔正在刷洗地面血迹,见到大佬大跨步闯入,连忙唤了一声,识趣地退了出去。
夏六一孤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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