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昨晚简直像一头野兽。
就在于安愣愣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是陆知蘅。
于安下意识往床角缩,缩一半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矫情,动作便凝住了。
陆知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这比他之前带着任何鄙薄厌恨表情都令于安害怕。
空气一度陷入凝固,直到陆知蘅把一样东西扔在地上的时候,于安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现,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是一个药瓶,可想而知里面是什么。
于安默默下床捡起了药瓶,手微微颤抖。
“吃了。”
陆知蘅的声音冷漠毫无感情,眼神也是毫无波澜,一点也看不出昨夜疯狂欢爱的迹象,倒像是别人冒充的他。
“没水……”于安尽力找借口。
“直接吞下去,不会我教你。”陆知蘅的声音让于安相信,他真的做得出来。
于安硬着头皮从里面取出一粒吃了,陆知蘅盯着她,眼见着看她的喉咙动了才没继续让她吃。
“昨天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
于安迟疑着点点头。
她只要怀孕就好,到时候她就算不主动说,也无所谓了。
陆知蘅看了于安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于安眼睁睁地从窗边看着陆知蘅真的走了,这才冲到房间的洗手池旁,把藏起来的药吐了出来。
这是她在监狱里学到的一个小技巧,很多熬不住苦的狱友就是靠这个方法积攒足够的药,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
她当时也存了轻生的念头,才跟着牢头学了这一招,怎么都没想到竟然用在了这种地方。
于安用水冲了冲脸,又漱了个口,喘息地渐渐瘫软坐在地上。
陆知蘅从小楼里离开时,尽管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比于安平静多少。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轻自己。
不过是一个脱光的女人罢了,为什么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陆知蘅停住脚步,回过头看了小楼的房间一眼,那里是他昨天荒唐发疯的地方。
像是要摆脱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陆知蘅加快脚步的速度,很快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何颖菲一夜没睡好,正在卧室里抱着有陆知蘅气息的枕头含泪,忽然门被打开了。
她回过头,竟然是陆知蘅。
“你……”
陆知蘅走上前,抱住了何颖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