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去。
米娅没那么听话,而是坐到了他对面,“我只知道他看上去来头不小……”
季北勋不勉强,以少见的配合态度和自己新任的太太绕起八卦来:“他呀,他是天下第一的老板,全国各地所有挂着这个匾额的夜总会,全是他家的,前身是黑道混混,他是家中第四子,一场家变之后,他把所有涉毒涉黄的家族企业全给整顿了,现在的他在做正正经经的生意。不过,至今,他们家余威犹在,夏侯一族在南方八省仍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
呵呵,这么牛叉哄哄的背景。
“那他人品怎么样?”
比起家世,她更关心这个。
“你这是想问他有没有女人,成没成家吧……”
“对……”
她就是这个意思,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的省事。
“有过女人,分了,单身数年,女朋友蛮多,正正经经带出来的没有过,不婚主义者……”
靠,还是个不婚主义者?
米娅顿时沉下了脸。
“白菁菁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我不太懂他怎么会爬良家妇女的床,按理说,他们不可能……但现在,他们能睡上,其中应该有变量在,暂时,我不做任何判断,回头你和白菁菁联系上了,可以和她说一说,让她心里有个底……”
自然是要提醒的。
“那你觉得夏侯湛这是在玩玩呢,还是有结婚的倾向……”
“不好说……”
她听着直皱秀眉。
“还有,我和夏侯出去,所有女人都爱围着他,一他长得俏,二他女人缘特别地好,要是没有一点容人之心,做他女朋友,只怕会被酸死……哎,你看到夏侯时有什么想法?”
他问得特别地漫不经心。
“没啥特别的感觉,就觉得帅到有点娘娘腔了……”
这说法,想都没想就脱了口,季北勋顿时被逗笑了:一个喜欢玩各种极限的男人,被人定位为帅得有点娘娘腔,要是让夏侯知道,他的脸色得有多难看啊……
嗯,他的女人,那看人接物的角度,真是与众不同啊……
“季北勋……”
米娅突然低叫了一声,目光是毒辣辣的,热情得不得了。
无他,只因为他这一笑,太光芒四射……
就像一颗被精心雕琢过的钻石,被最明媚的灯光亮得满室璀璨,帅到叫人不可逼视……
“你笑起来真得很好看……”
又来了一句赤裸裸的夸赞。
季北勋很是轻飘飘,心想:看来以后他得多笑笑,老婆喜欢啊……
“这算调戏吗?”
他靠在那里,冷静的反问,唇角弯得特别的漂亮。
“你调戏了我一整晚,我就不能反调戏吗?”
“欢迎……”
他张开了手臂,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她浅笑了一下,还当真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了他,对他的那份喜欢,已然泛滥成灾,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心下那个认知,越来越清楚了,这是她男人,独属她的男人,会冲她笑,会知道保护她,会在乎她,也会包容她……
从此以后,她又多了一个家人。
孤独太久的灵魂,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归依感——不再飘泊无依,不再孤立无援,不再无人商量,以后,他会是她最出彩的伴侣,他们可以一起努力,让彼此的生活变得更加地有意义。
季北勋见她冲自己露出了少见的依赖之情,心跟着柔软了下来——这个女人啊,心上的城门关得太严实了,现在,终于为他松了,将那坚硬的伪装脱下后,她呈现了一颗柔软的心。
他拉着她到自己大腿上,享受着这亲呢的时光。
“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吗?”
他低低的问,那嗓音感性得不得了。
“嗯。”
“那就再接再励,我们一定会很喜欢对方的。”
“嗯。”
“要不,下午我们不出去了,继续留在酒店……”
“呃……”
她顿时逃了。
他在身后笑,低低地、响亮地、欢快地的笑声,在餐厅内回响,就好像一池春水被风吹皱,那层层涟漪在朝霞中变得金光滟滟,轻易就能醉了人眼。
于是,她回头望:他懒懒坐着,闲闲的,柔光满面,是那么的温存迷人——而此刻的他,和婚纱照上的他一模一样……
她看着,想着:曾经的爱情,这是要找回来了么?
爱情……
呵,她恋爱了吗?
关进浴室,她呆呆的望着眉目生春的自己:
或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