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吉回忆两秒,倒吸一口凉气:“跟我玩飞镖的?”他瞠目结舌,“那个高中生?我的天我姐真是宝刀……诶,她下来了。”
柳河冷哼一声,端起酒杯。
“看老子今晚就给你把八卦套出来。”
他肃整神色,懒散回身,头刚转了一半,被没刹住车的乔以莎撞了个满怀。酒全洒了。 “草!”柳河怒道:“干什么你!疯疯癫癫的!”
乔以莎急切地说:“快清一个空包房,要大一点的。”她面容少见的紧张,柳河收了玩笑心态,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乔以莎说:“我有朋友受伤了。”
午夜时分,正是Bly忙碌的时候,电音刺耳,人流攒动。阿吉以免单为福利,硬是把一伙聚会的小年轻从最大的包房里赶了出去。服务生按照乔以莎要求,迅速清理干净。
没一会,Bly的后门打开,六七个人鱼贯而入。
打头的是鲁莱,接下来是冯芹,中间是雷利,后面跟着三位老者。
雷利是被冯芹搀扶着进来的,他穿着物流工厂的深蓝色工作服,还带着工牌,似乎刚从工作岗位上下来。
仔细看的话,他左侧衣服颜色更深一点,染了鲜血。
血液的味道与战斗的余热刺激了诸位狼人,他们的眼睛都难以控制地变了颜色,好在夜店灯光昏暗,没人注意这角落。
最后跟着的那三位老者个头很矮,体型敦实,肤色很深,脸上皱纹密布,垂下来的肉像流淌的蜡一样,分不清男女。他们衣着打扮较为奇怪,披着脏兮兮的斗篷,挡住了身体,背上还背着尖尖的竹帽,最前面的一位拄着一根拐杖。
乔以莎带他们从后方楼梯上楼,直达二楼内侧包房,乔以莎把人送进去,对阿吉说:“你在外面看着,别让人靠近。”
门关上,乔以莎又施了一层隔音咒语。
鲁莱让雷利平躺在茶几上,她要撕他的衣服,被雷利制止。“哎,别介,我这是工作服,你撕坏了我没法上班了。”他自己坐起来,解开上衣,露出坚实光滑,又血迹斑斑的身体。
从他左胸胸口开始,一直到左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匕首一样的利器所伤。
按理说这种伤应该血流如注才对,但狼人身体素质惊人,他自己止住了血。
“都说了没什么事。”雷利甚至还活动了一下肩膀。“就是看着吓人点,一会就好了。”
冯芹说:“血族很狡猾,如果他们用毒就麻烦了。”
一位老者开了口:“不会。”
另一位老者说:“他们只想确认他是不是图安。”
第三位老者接着说:“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们不会下杀手。”
鲁莱给迷茫的乔以莎介绍说:“这三位是我们部落的祭祀。”
乔以莎恭敬垂首,小声问鲁莱:“怎么称呼?”
鲁莱指着第一个拄拐棍的老人:“大祭司。”指着第二个,“二祭祀。”指着第三个,“三祭祀。”
乔以莎震惊,真是出乎意料的好记啊。
乔以莎取来应急的医疗箱和热水,帮雷利包扎伤口。鲁莱和大祭司在旁讨论着什么。雷利全程低头看她,说:“你真温柔。”
乔以莎撇嘴,雷利笑着说:“之前那事还考虑不?”
乔以莎:“什么事?”
雷利:“我俩那事啊。”
乔以莎:“我俩没事。”
雷利:“怎么没事,不是说——啊!”
乔以莎突然一用力,掐断他的撩骚。
雷利的伤是修和米依造成的,鲁莱说他们的战斗只进行了个开端,后来冯芹赶到,再后来鲁莱和祭祀也到了,米依和修便撤退了。
血族的力量来源于时间,越是古老的血族,血液中沉淀的力量就越强悍,据鲁莱观察,修和米依都是超过300年的血族,战斗力不可小看。
“我们要进行一个狼族的仪式。”鲁莱对乔以莎说,“来验证雷利是不是图安,时间可能会有点久。”
乔以莎说:“好,你们弄,我去外面。”
乔以莎临出门前被雷利叫住,他大喇喇坐在茶几上,身上血迹已经擦干,身体白皙稚嫩。他脸上带着笑,看脸色一点也察觉不出刚受了那么重的伤。“明早会有消息。”他痞痞地勾着嘴角,“如果我是古狼王,你就跟了我呗。”
乔以莎干笑两声:“你先是了再说吧。”
…
乔以莎拨开一个醉醺醺的汉子,坐到吧台边。
面前一杯朗姆酒,乔以莎只看没喝。
最后她迷迷糊糊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凌晨时分,柳河给她盖了层薄毯,把她弄醒了。
“几点了……”
“五点半。”柳河往二楼扬扬头,“他们好像折腾完了。”
乔以莎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我去看看……”
她来到二楼包房门口,刚想贴门听听动静,房门开了,鲁莱打着哈欠出来。
“有吃的没,饿死了。”
“自己去厨房拿吧。”
屋里传来□□的声音。
鲁莱回头:“别鬼叫了!”她错开身子,乔以莎看到屋内场景,整体跟她走前没有太明显的变化,雷利依然坐在矮茶几上,不过脸色发白,出了好多汗,神色痛苦,浅声低骂。
“草,也太他妈疼了,你们搞得什么东——啊!”
大祭司一拐棍怼在他肋骨上,严肃道:“你现在身份特殊,要注意言行举止!”
乔以莎看向鲁莱:“什么意思?”
鲁莱又打了一个哈欠,没太所谓地说:“好像就是这臭小子。”
乔以莎:“……”
鲁莱:“怎么了?”
乔以莎:“你们已经确定了?”
鲁莱:“八九不离十了。”
乔以莎:“……”
鲁莱:“到底怎么了?”
乔以莎觉得找一句话来形容自己这两个月的举动,无疑是鸭子孵小鸡——白忙活。
雷利冲她扬下巴:“压寨夫人再了解一下?”
乔以莎不着一言,连调侃他都没兴趣,吧嗒一下嘴,凭白抿出一股子酸味。
她象征性地来了句干巴巴的:“恭喜。”便跟鲁莱一起下楼了。
两人一个奔着厨房,一个奔着门口。
大门一开,天气爽朗。
乔以莎掏出手机给洪某狼发了条短信——
“酸死我了!草!”
洪某狼回复:“怎么了?”
乔以莎噼里啪啦打了一堆话,临到发送,又停下了。
晨风幽幽带香,乔以莎神情恍惚,深吸一口气,重新打字。
“研究一下我们考试结束去哪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