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宇站在一旁, 吃惊不小, 二哥向来冷清, 连笑都少有, 怎么见到这小姑娘就如此亲昵。
顾望舒抱着她哄了好一会, 才离开新府。
其实,新荷不是胆怯。她有一个毛病,对于不认识的人通常不想接近。刚刚是因为她看到四叔的旁边站着一位少年,他穿着月牙白斓衫, 容貌给人一种逼人的明媚。
金銮殿面圣之后, 新明宣被赐二甲进士出身。经过秦尚书和新德泽的反复商量,决定让他入翰林院。他们是这样想的,在翰林院观政三年,放出来做个五品、六品的京官是没问题的。或者说, 能留馆的话就更好了,入内阁的把握也大。
经过翰林院的又一场考试,新明宣入选庶吉士, 安稳下来。
日子过得很快,夏天又一次来临的时候, 李画屏的肚子就大了起来。刘宾诊治出她是双生胎, 只是说孩子太大,怕不好生产,便建议她平时多走走路、恰当的活动一下。
新德泽下朝回来就听说了, 最近喜事一件接着一件。他自然非常高兴, 对李姨娘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了。
自年前李姨娘被大小姐训.诫不尊重主母后, 春红就死死地看住了李画屏。无论她要做什么她都在身后跟着,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又作出点什么事。
这日,天气凉爽了些。李画屏由春红、小曼陪着去花园漫步,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心里也有些害怕,怕孩子会生不下来。
走了好大一会,李画屏头上都出了汗,才由两人搀护着回了“梨香居。”她喝了些茶,躺在罗汉床上睡了。
春红交待小曼在屋子里守着,她去后院给李姨娘熬药。
小曼“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一阵微风穿过窗户吹了进来,凉爽极了。
李画屏一觉醒来时,屋里没人,床头的小几上放着一碗浓浓的中药。她以为是春红拿来的,也没顾忌,便端起来一饮而尽。
片刻后,肚子突然疼痛难忍,她心知不对,忙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春红刚煎好药,听李姨娘的声音不对劲,就跑了过来。
“春红,快,去请刘大夫。”说着话,她头上的汗像雨滴似的流了下来。
春红吓了一跳,“小曼,小曼……”
小曼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跑了过来,喘息着开口:“春红姐姐,你不是托小丫头让我去后院找你吗?怎么我找了一圈都不见你。”
春红秀眉紧皱,瞬间明白过来,她厉声开口:“快去请刘大夫和大老爷,说姨娘不好了。对了,找人去把大太太也请来。”
“是,是,我这就去。”小曼看着李姨娘蜡白的一张脸,也知道事情不好了,唬的她转身就外跑。
“姨娘,你先躺下……”春红扶着她,又问:“告诉奴婢,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画屏疼的嘴唇直哆嗦:“……我刚刚喝了碗药……以为是你放的……”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刘宾背着药箱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见红了。
新德泽和秦氏也赶来了,他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李姨娘,眼睛都红了:“怎么会事?”
“姨娘误食了大量活血化淤的药物,孩子没保住。不过,大人没事,待会就会醒来。”刘大夫忙着施针,回头说了一句。
“梨香居”的丫头、婆子,跑上跑下地端热水,递剪刀。人人都心惊胆战,李姨娘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得成吗?
“怎么会有那种药物?平常是谁负责熬药的?”秦氏问道。
春红跪了下来,“是奴婢负责熬药的,但是姨娘刚刚喝的不是奴婢熬的,奴婢熬好药端进来时,姨娘已经喝过药了。”
“你在胡说什么?”秦氏被绕的头懵。
新德泽大怒,秦氏却按住了他的手,劝道:“等李姨娘醒来时,再详细问,怕是她知道的更清楚些。”
一直折腾到半夜,李画屏才醒了过来。刘大夫喘了口气,摇摇头,下去写药方了。
新德泽和秦氏一起,往西次间去。他握住李画屏的手,安慰她:“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孩子呢……孩子呢……是不是孩子没了。”李画屏双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嚎啕大哭。
新德泽眼圈也憋红了,过了好一会,他低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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