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新荷醒来时, 卯时已过。
由于下雪的关系, 槅窗上贴的高丽纸反射出耀眼的白光。明亮极了。
新荷侧过头, 发现四叔还在睡觉, 气息很轻。
他长得真好看啊, 眉毛如同水墨描画的,睫毛又长又密……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到嘴唇时,又停住了。
“怎么停了?”顾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新荷羞愧的往被褥里躲, 偷看别人还被察觉, 真是丢脸。
顾望舒身手利索,抓着她胳膊,搂进了自己的被窝。
早晨的男人是惹不得的,她不知道?!
“四叔……”新荷求饶。
顾望舒翻身压住, 亲她的下巴。
“四叔,疼。”声音很委屈。
“哪里疼?”顾望舒侧身把她抱在怀里,摸索着检查。
新荷抿了唇, 小脸红如晚霞。这要怎样开口说?
顾望舒见小妻子低着头,也不说话。更急躁了。一手挑着她下巴, “说话。”
“……”
新荷被逼迫的没办法, 嗫嚅道:“那里……”
“哪里?”
看着小妻子难以启齿的模样,顾望舒茅塞顿开,他挑开鸾帐, 伸手在床头的多宝阁里拿出一个碧色玉瓶。实在是怨他, 动作孟.浪都不知道和缓些。
“这是?”新荷见他进来, 问道。
“躺好,我给你抹药。”顾望舒耳根红了。
“……”新荷有些懵,那里还能抹药?
“这是宫廷秘.药,很安全,你不用担心。”顾望舒耐心的同她解释。
“……”这根本不是担心不担心的问题吧。
顾望舒把小妻子从被窝里拽出来,薄唇紧抿。修长的手指挖了些药膏。掰开小妻子的双腿,低下头去。
空气渐渐凝固了。
新荷身子瑟缩着,额头上出了细汗。
顾望舒也不好过,他抹完药,径直往净房去。
新荷独自躺在床上,等凉凉的药劲都下去了,才叫云朵的名字。过来挑鸾帐的是慧敏,她屈身笑道:“云朵姐姐在小厨房给您看补汤呢。”说话间,去柜子里选了件月柳色织锦妆花褙子,白色月华裙。
“补汤?”新荷好奇地开口。
“归芪乌鸡汤,是二爷安排下的,说是给您补气血。”
新荷一愣,他如何知道这些常识……又是什么时侯安排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慧敏服侍她穿衣、梳洗,又手巧地帮她绾了圆髻燕尾,用一对赤金花叶发簪固定了。
“夫人,您的额发有些长了。”她帮新荷画眉时说道。
“额发长的太快……你给我修短些吧。稍微露出一点点眉毛即可。”新荷找了把剪刀递给她,“不然,过完一个正月,就要扎眼睛了。”京都有一个习俗,正月里不让修头发。
慧敏答应一声,从袖口处拿了帕子,让新荷遮住脸。以防碎头发落下来。
慧敏经常帮新荷修额发,技术高超,三两下,就好了。不长也不短。
新荷在铜镜里端详了会,觉得很满意。
顾望舒换好衣服从净房里出来,摆手让慧敏把早膳摆上。
“四叔。”新荷去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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