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椅上,和他闲话家常。
不过一会的功夫,江慎过来请顾望舒说话。
顾望舒也不避讳,领着叶辰宇便进了书房。
“皇上派大理寺左少卿谢茄去查了行刺一事,已经有眉目了。说是看守北郊园林的一个赵姓护卫所为,他也不是有心的,那狼是他自小豢养的……当日人马众多,被惊着了……”江慎低声道。
叶辰宇嘲讽地:“……被惊的时机还真是巧。”
顾望舒思虑一会,跟江慎说道:“你暗中去查一下谢茄和赵章德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赵姓护卫,也一并查了。对了,那狼要找人好好地看守着,不许突然间死了。”这里面疑窦重重,又事关行刺皇上,他不得不忧心。他甚至有种错觉,这本来就是处心积虑针对他的一场死局,只是他命大而已。
江慎明白顾望舒的意思,他拱手后下去安排了。
云朵端了牛乳粥和几碟点心过来,有花果子油酥,松仁粽子糖,白糖梨酥。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
新荷拿了花果子油酥递给叶辰月。看她小口小口地吃,很喜欢的样子。
“白糖梨酥里面加了蜂蜜的,你待会也尝尝?”
叶辰月却摇摇头,问道:“二表嫂,我可以吃松仁粽子糖吗?”
新荷笑着捏她的丫髻,答应道:“可以。”
这时候,周嚒嚒走过来,屈身行礼:“夫人,良乡的周掌柜领着他大儿子过来了。”
新荷“哦”了一声,说道:“先领他们去花厅候着。”
周嚒嚒答应着退了下去,让小丫头先送些茶水去花厅。
“月姐儿自己先坐一会,喝些牛乳粥,待会我让慧文陪你踢毽子,好不好?”新荷小声和叶辰月商量,“二表嫂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跟着叶辰月的大丫头屈身行礼,笑道:“二夫人只管去忙,我们会照看八小姐的。”
叶辰月也点头让新荷去忙,她不大会踢毽子,也不怎么喜欢。
新荷让云朵从花厅的后门进去,躲在帷帐后面。这样便能大致看下周弓的模样,称不称心的也就有了底。
云朵脸色通红却没有拒绝。
新荷领着一众丫头、婆子进花厅时,周家父子已经到了。
周大元四十出头,头发梳得很整齐,模样憨厚,身穿崭新的灰色短揭,能看出来对儿子婚事的用心程度。
周弓中等身材,湛蓝色直缀,是清秀的书生长相。眼神也不四下张望,是个稳重的。
两人见她进来,都跪下行礼。
新荷摆摆手,“起来吧,周掌柜替我管理田庄,不必这么客套。”说罢,让人上点心来。
周大元原来是秦氏的陪房,现在又替大小姐办事,也是忠心耿耿的,“夫人严重了,是您赏奴才一家吃饭……奴才知好歹的。”他从怀里拿出账本,递给新荷,说道:“这是近一年的收入,夫人请过目。”
新荷掀开看了几页,每季度的收入都写的很分明,条理也清楚,是认真做事的人。她笑道:“专程让周掌柜跑一趟,不只是田庄的事宜,也有别的……”
周大元起身应是。
“我有一个大丫头,因服侍我耽误了嫁人……模样性格都是出众的,想着大公子还没成亲,便有意撮合一下。你意下如何?”
“夫人客气了,奴才一家都是愿意的。”从周嚒嚒找人去良乡打听后,周大元也着意问了许多。知道云朵姑娘模样俊俏,做事利索,又是伺候夫人的人。这种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比乡野里小姐都养的好,也懂规矩。一家人商量过,也都同意了。
新荷笑着点头,去问周弓:“周公子觉得如何?”
周弓脸皮薄,她这样一问,便红了脸。他刚要回答,就看见帷帐下面的荼白暗绣梅菊纹罗裙,心知那姑娘也在看她。裙子很洁净,质地也好。既然绣了梅菊纹,想必也不是俗气的。
周大元拽下大儿子的衣衫,头上的汗水出来了。这孩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在家征询他的意见时,他就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周弓反应过来,拱手行礼:“夫人,我是同意的。”
帷帐细微地动了一下,便再没动静了。
周大元长出了一口气,他是真怕大儿子又固执起来。
新荷微微一笑:“好,那就算定下来了。你们回去找正经的媒人来提亲、要好。”
“是,夫人。奴才一定办理妥当。”周大元用袖子去擦汗。
新荷摆手让周嚒嚒领他们下去用膳,这么远赶来了,让他们歇歇再回去。
等人都走了,云朵才从帷帐后出来。她脸色红透了、很娇艳。
新荷问了她两句,见她羞的厉害,便明白这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