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见,就是宇哥儿这孩子……母亲您是知道他的。平日里让他和人家姑娘见个面,他东挑鼻子竖挑眼的,一肚子的歪理和不满意……”
“脾气又倔犟,媳妇儿怕是做不得他的主……”田氏最明白大儿子的脾性,他万万不可能娶一个连话都没说过两句的姑娘。既然老太太的面子不能驳,倒不如把责任推给大儿子,让他替自己背这个黑锅。
叶老太太想了想,觉得儿媳妇说的话也有道理,便笑着说:“改日,抽个合适的时间,让他们俩人见上一面……彼此可以的话、就继续往下说……不可以就算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勉强不来。
田氏这才笑了,又和叶老太太说起庶女叶容的亲事,男方家她让人去打听了,各方面都不错。
“容姐儿年纪也不小了,又是个庶女,三房的事都是你一直在管,有个差不多就定下来吧。”
……
叶老太太一锤定音。田氏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戊时刚到,顾望舒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包红豆糯米糍。
“给皇上授课时,他赏的。”顾望舒咳嗽了一声:“……你吃吃看,喜不喜欢?”他记得,小妻子幼时是很喜欢吃糕点的。
新荷正坐在茉莉长塌上看书,听他这样说,便拿了一个,小小地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好吃。”她眯着眼睛夸了句。
“你喜欢就好。”顾望舒亲亲小妻子的额头,拿着换洗的家常衣服去了净房。
新荷吩咐碧水,让她招呼着丫头们把晚膳摆在西次间。
饭桌上,夫妻俩边吃边聊。
“四叔,你近日可有见到父亲、大哥?”
顾望舒抿了一口白粥,回道:“见了……怎么了?”他看她一眼,小妻子难道是想家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想念母亲,上一次她在咱们家待了两日便走了……”新荷有点闷闷不乐,她都没来得及和母亲说上几句体己话。
顾望舒夹牛肉的筷子顿了顿,低声哄她:“这有什么难的,等过一段时间,内阁不太忙了,我陪你回去新府。”
新荷点点头,低头喝墨鱼羹。
“四叔,内阁很忙吗?”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
顾望舒揉揉她的额发,耐心解释:“先皇的事情刚处理过,内阁也经历了大换血……算是比较忙吧。”朝廷上的事情,小妻子也不大懂,他便没怎么说。
顾望舒见她低头不吭声了,以为她不高兴,就挥手让站在一旁伺候的丫头们都退下了。
“怎么了,有心事吗?”顾望舒起身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肚子,说道:“好像又大了些,他今天乖不乖?”
“四叔?”新荷的小脸微红,哪有这样问的,“外祖母说,等六月份一足,肚子会更大的,每天都比每天大。”
小妻子的话说得新鲜有趣,顾望舒忍不住笑了,低声道:“好好吃饭。”
四叔笑起来时,眉眼如晕开的山水画,清俊雅致之极。新荷看的脸更红了,她“嗯”了一声,夹了筷他给她剃好的鲈鱼,慢慢吃了。
她有时候胃口不佳也会逼着自己多吃一点,孩子的营养是最重要的。
晚膳的菜肴都是按照新荷的口味来的,她吃的肚子圆圆,打了饱嗝儿才停下。
顾望舒怕她积食,牵着她的手,在庑廊下走了好一会才回到西次间。
槅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几颗残星围绕左右。
沐浴过后,两人躺在拔步床上。
新荷身穿翠绿色绣莲纹抹胸偎依在顾望舒的怀里。
她怀孕之后,不仅肚子变大,胸.脯也跟着长大了,睡觉时都不能再穿主腰了,不然束缚的心口也跟着难受。
夏天的衣衫很单薄,顾望舒清楚的感觉到小妻子越发玲珑有致的身体。她又不停地磨蹭他……
顾望舒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认命地低头去亲她的耳珠,温柔仔细。
新荷的身子软了软,那里是她的敏.感处。
近来发生了很多事,新荷又差点出了意外,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已经很久没有过情.事了。
新荷在内心深处也渴.望亲近他,不知觉伸手搂上了他的脖颈,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四叔,不行的……”她总是更担心孩子。
“嗯,没事,我知道怎么做……”顾望舒轻声诱.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去亲她的红唇。
鸾帐内很快传来了细细的呻.吟,推拒,以及满足的叹息。
终于没有声音了。
顾望舒抱着她歇了一会,才起身叫丫头抬热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