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什么洗,你给我出去!”
周芜将水往他脑袋上泼, 谁知陆炤完全不躲, 直接脱了外衣,然后去解皮带。
水温适中, 浴室里弥散着薄薄的雾气。
深秋夜晚的天气微凉, 方形浴缸里的水放了一半, 堪堪没过周芜的腰线。上身弄湿的地方竟还有些凉, 她不由得往水里缩了缩。
陆炤迫不及待地将衣服脱了坐进浴缸,周芜却秋衣秋裤裹得严严实实的。
突然,陆炤从水里捞了一个栗子壳出来, 随后指着周芜, “出去。”
周芜一愣, “你他妈……你再说一遍?”
全身都湿透了还让她出去?
“把衣服脱了进来。”
要是在里头脱, 一会儿准保浴缸里全是栗子壳。
周芜想想也有道理,起身出了浴缸,然后拉上了浴帘。
脱了秋衣秋裤,周芜将身上的栗子壳扒拉干净, 然后披了件浴袍。
再次拉开浴帘, 周芜脚趾抵住浴缸边缘, 看见里头笑意盈盈的人, 才发觉不对。她方才分明可以直接走的, 不知为何鬼迷心窍地又回来了。
陆炤也有些诧异, 放走的小绵羊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收拾干净了?”
周芜咽了咽口水, “你先洗吧,我,我等会儿再……啊!”
将人一把拽进浴缸,方才八分满的水此刻漫了一地。
“晚了。”
刚才放她走的时候不走,此刻再后悔,陆炤这三十岁的老男人可真不是吃素的。
顶上的浴霸照着,周芜脸慢慢开始发烫。她整个人坐在陆炤怀里,被他圈得死死的。那人手还不老实,想尽办法去拽她的浴袍。
“你别动,水漫出去了……”
原本陆炤放的就是一个人的泡澡水,此刻浴缸里坐了两个人,再一折腾,水往外越泼越多。
“我不动,你动?”
陆炤终于找着了浴袍上头的系带,轻轻一拽……
丝质的浴袍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散落下来,他低头寻找不妥之处,周芜半靠在浴缸壁上,无奈道:“你打了个死结……”
“你起来。”陆炤将人拽起身,周芜抱着臂站着,将那死结对着他。
浴袍轻薄,此刻沾了水,紧紧地贴在周芜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身材轮廓。
陆炤手脚不灵活,小时候做手工永远是垫底的。
解了两下系带,只觉得烦躁。
他抬头瞧了眼嘴角上扬的周芜,更加觉得燥热,索性将人往下一拽,双手抓住衣领往两侧一扯……
果然古装剧里头的经常出现的剧情没说错,衣服解不开就扯,只要料子够薄,不至于撕不开丢了面子,旁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陆炤你混蛋,这是我最贵的一件浴袍……”
“改天赔你。”
“唔,唔……”
……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周芜脸上的红晕却没褪,浑身泛着粉。
露在外面的皮肤总是冷的,她只得往热源靠。
陆炤瞧着今日的周芜格外主动,双手攀着他的腰际,肌肤相贴。
“你能不能快点……”浴缸里头的水快凉透了,周芜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寒气侵体。
“嗯?”陆炤似乎是不悦。
“冷……”
“那去床上。”
撑着浴缸边,将人打横抱起。
浴室内虽然是热气腾腾,可陆炤还留着一丝理智,抓过手机将房间里的窗帘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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