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上首,看着一桌子好菜,王氏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当她看到丁大福和丁山父子在的时候,面色变得很难看。
本想说什么,但被白老爷子看了一眼,她心里发憷,便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如今王氏在白家的地位已经死死的被白老爷子给压制了,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没人撑腰,她是不敢作妖的。
很快陈氏也收拾好了上桌吃饭。
“大福,来,这可是我特地去镇上打回来的酒,可带劲儿了,我给你满上。爹,你也跟我们一起喝一盅吧?”
“好,我也喝一杯。”白老爷子应了一声。
白子信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这才给丁大福也满上了。
白秋落坐在一旁,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怪怪的。
她看了一眼安静坐着吃饭的邵南初,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丁山,有些蒙圈。
为什么她觉得今天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关系呢?
酒过三巡,白子信和丁大福的话也多了起来。
“大福啊,你家丁山今年多大了?是不是到娶亲的年纪了?”白子信问。
丁大福微微一愣,点了头:“今年都十七了,是到了要娶亲的年纪了。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也没个婆娘操持这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太懂。主要家里也没啥钱,没有姑娘能看上我家。”
说着话的时候,丁大福喝了一口酒,显得有些苦闷。
没有哪个父母对自家孩子不心怀期待的,丁大福和丁山父子两相依为命,感情更是深厚,他总觉得对不起丁山,毕竟是他没本事,所以才会到如今,丁山的婚事都没个着落。
“大福你别这么说,你家丁山是个好的,你也是个宽厚的,如今就算家里穷了些,但只要肯干,这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白子信劝道。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也是没底,怕拖累了孩子。”丁大福有些苦闷。
“爹,不许你这么说。”丁大福在一旁开口道:“我若是要娶亲,定然要娶一个贤惠的,不嫌弃咱们家穷,肯和我一起努力赡养您的,若是不能答应这两个条件,我还不如不娶了呢。”
“丁山是个有孝心的。”白子信在一旁听了,眼前顿时一亮。
随后又故作不经意的开口:“秋落这丫头也是孝顺,早些日子我们想给她议亲,她死活不肯同意,说是要多陪我们几年,要尽孝。我们这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要她来陪啊,只要她能嫁个好人家,以后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们也就满足了。”
“秋落是个好的,这十里八村的,就没有比她更出色的姑娘了。”丁大福闻言顿时笑着夸赞。“说起来我还欠秋落一条命呢,她要是成亲,可得叫上我家来帮忙啊。”
白子信听到丁大福夸白秋落,心里一喜,但一听后半截,顿时心里一抽。
这个大傻子,他这暗示算是很明显了,偏就他什么味道都没品出来。
白子信咳嗽一声:“这如果成亲,哪能少了你家啊。说起来,秋落和你家丁山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呢,两人打小感情就好。说起来,我家秋落也十四了,可以考虑嫁人的事儿了。”
丁大福笑着应了,脑子里那点酒意慢慢的被驱散了,他似乎有些回过味来了。
所以,白子信这是属意他家丁山了?
丁大福有些不可置信。
若能娶到白秋落,对丁家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事儿了。
可是在丁大福的心里,白秋落那可是有能耐的人,要嫁的也是厉害的人家,从来没有想过,他家丁山和白秋落有可能在一起。
一旁的丁山也隐约有些感觉,不可置信的目光在白子信和白秋落之间游荡。
他和秋落……可能吗?
白秋落在感情上或许迟钝,但是她爹都要将她给许配出去了,她要是都听不懂,那不是迟钝了,是傻了。
所以此刻的白秋落俏脸都紧绷了。
她和丁山的感情确实不错,丁山也是个很好的伙伴,但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丁山成为她夫婿的事情!因为丁山根本不是她的菜。
对于白子信的乱点鸳鸯谱,白秋落满心的怒气。
邵南初一直都在一旁安静的吃饭,他对白子信的意图早就有所预料,所以半点吃惊的模样也没有,神色淡漠,没有人能窥探出他的情绪。
一旁的白老爷子早就知道了白子信的打算,之所以没吭声也是想看看邵南初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他没想到,邵南初这么沉得住气,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眼看着白子信都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这才轻咳一声,淡漠道:“老三你今儿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絮絮叨叨的?”
“秋落如今刚刚开始和华国华学医,本事还没学到,哪里就能开始谈婚论嫁了?再说了,秋落才十四,年纪还小,不着急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