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衣被扯开,他去扯里衣的时候,抓了东西把他的头给砸了。这一砸把他给惹怒了,扬手就要打我。正巧这时丁山过来咱家送东西,拿了棍子把他给打走了。”
白秋落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也就是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娘你只是险些被欺负,但清白还在,他没有得逞。”
“是,可是虽然是这样,但是他是你大伯啊,他对我这般,便是没有得逞,叫你爹知道了,他该怎么想我……若是传出去,外头的人又该怎么说我?我……如果名声毁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陈氏哭哭啼啼的开口。
白秋落知道,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女人对名声都是尤其看重的,这事儿虽然没成,但是传出去的话是真的不好听。
以世人的尿性,恐怕不会说白子朝如何,又或者传着传着,肯定会变成陈萍不甘寂寞,勾引自己的大哥这种,谣言猛于虎,到时候陈萍怕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娘,那天的事情除了丁山,还有别人知道吗?”白秋落想了想,问道。
陈萍轻轻摇头,迟疑道:“应该是没有的,毕竟那天是赶集的日子,大小媳妇应该都去了镇上赶集,而男人干活的干活,不在家的不在家,应该是没有人知道。毕竟咱们家住得这么偏,要不是丁山来送猎到的兔子,也不会意外救了我。”
“那就没事儿了,丁山哥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他不会乱说的,而白子朝做下这样的事情,他更加不敢乱说了,不过娘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闭嘴,永远都不敢提这事儿。”白秋落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陈萍闻言先是一喜,随后心里一惊,忙抓着她的手问:“秋落你想做什么?你可别做傻事啊,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我更没脸活了。”
白秋落微愣,旋即反应过来,陈萍这是怕她动手杀了白子朝呢。
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忙道:“娘你放心吧,我不会做那样的事儿的,杀人犯法啊,我怎么会做,我就是想警告他一下。”
“可是,可是警告有用吗?”陈萍迟疑道。
“放心吧娘,医术可以救人,也可以整治人,我保证白子朝一个字也不敢乱说,不然我会让他有苦头吃的。”白秋落信誓旦旦的说。
陈萍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随后低落道:“秋落,你说你爹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他会不会嫌弃我啊!”
这才是陈萍最惴惴不安的事情。
她和白子信相恋在青年时期,共同携手走过了这么多年,如果因为这事儿白子信对她有了隔阂,生了异心,那才是真正让她生不如死的事情。
白秋落抱着陈萍,低声安慰:“娘你别乱想,我爹能是那种人吗?我爹有多在意你,你不知道吗?他知道了只会心疼你受到的惊吓,怎么会不要你呢?”
“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你的错,你又没有刻意的去勾引谁,是白子朝那个贱人对你图谋不轨,凭什么将错误怪在你身上?别说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就是发生了,那也不是你的错,娘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白秋落笃定的说着。
她的说法让陈萍有种颠覆认知的感觉。
在她固有的思维中,一直以来都是只要女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被用了强,最后遭受骂名的一定是女子,会被说不守妇道,会被说水性杨花,会被永生永世的钉在耻辱柱上。
便是能够勇敢的活下来,最终也会落得个被指指点点,谩骂不休的日子,那样的日子要她去过,她是真的过不下去的,如果是那样,她宁愿去死。
可是白秋落说的话,却也让她感觉怦然心动,止不住的想要信任。
她真的可以这样认为吗?
事情不是她的错,她也只是被害的,而且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所以她没有必要去忐忑不安,她还是可以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陈萍不敢置信,迟疑的问着:“真的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虽然他没有最后得逞,可他到底……”
到底将她压在地上,撕破了她的衣服啊!
“对,就是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错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惴惴不安?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是很蠢的事情,娘,咱们一家三口分出来过不容易,你一定不能胡思乱想,要好好活着,知道吗?”白秋落轻轻的说着,面色却是坚定。
陈萍再度垂下眸子落泪,“我……我也想,可是你爹,你爹那里怎么办?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我啊?如果他嫌我不干净,我……我活着也就没意思了。”
陈萍的话刚落下,房门就被大力的踹开了,砰的一声巨响吓了屋里的白秋落和陈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