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初听完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扯了被子过来,将庄靖铖的下半身给盖住了。
白秋落:“……”
面对邵南初近乎幼稚的举动,白秋落既好笑又无奈,最终轻叹道:“南初,要做大夫就是这样,免不了的,更何况我擅长外科,要替人动手术,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你能忌讳得了一次两次,还能一直忌讳下去吗?时间长了,咱们肯定会因为意见和理念不合发生冲突的,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我看我们还是……”
“不许说。”邵南初忽而低喝出声。
白秋落止言,只是用一双眼认真的看着邵南初。
显然,即便邵南初将她要说的话给喝止了,但是并不能阻止她的想法。
邵南初抿着唇,好一会儿才低声道:“秋落,我不阻止你行医,也知道你有些举动是不可避免的。我不在身边,没有看到也就罢了,既然我在,你就由我任性一番,可好?”
白秋落看着邵南初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心里有些心疼。
其实相比起旁的古人来说,邵南初对她已经够好够大方了。
至少他没有反对她行医,没有拘着她,吃点小醋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常的。
毕竟他们两人所受的教育不同,所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同,对待事情的看法自然也就不同了,她不能强求他什么,正如同她不会为了他放弃行医是一个样的。
再一想他这样骄傲的人,怕是从小到大都没有顺从过旁人吧,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足够说明他对她的爱了。
只是他如果在病人生死攸关的时候吃这样的醋,导致她不能及时救助,导致了病人的死亡,她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哪怕再心疼邵南初,她还是将自己的态度摆在了明面上。
“南初,我知道你会吃醋,会不能接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因为你的吃醋而导致我不能够及时救治病人,因而害得病人身亡,我会是什么感受?那和我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如果真的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邵南初闻言心里一颤,抬眸看她,见她眸色清亮,眼中是无声的坚持,心顿时软成一片。
他抿了抿唇,这才轻声道:“我只是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而已,你若不喜欢,我往后会尽力克制的。你忙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说一声。”
邵南初说着,转过身子不再看庄靖铖,也不再看白秋落。
白秋落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他是迫于无奈而接受了这事儿。
想了想,白秋落上前,凑到邵南初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在邵南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骤然后退到了床边。
邵南初当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转身看着白秋落,目光晶亮:“落落,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目光炽烈而灼热,盯在白秋落的身上火辣辣的,似乎只是用目光,就能将白秋落给剥得一干二净似的。
想到方才白秋落在他耳边说的话,他就忍不住激动。
方才她说:“南初你别多想,在我的眼中,只有病人和正常人的分别,男人和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我对他们的躯体都没有兴趣。可你在我心中是不一样的,旁人的身体我没有兴趣,可对你的身体,我却是心怀期待的。南初,我最喜欢你了。”
这话格外的大胆热辣,让邵南初难以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的。
毕竟在这个男女七岁不同席,和男子多说一句话都是罪过的时代,女子怎么可能这般大胆?
但是这话放在他的落落身上,似乎又是正常的,毕竟他的落落并非常人。
白秋落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身子有些发烫,强忍着羞涩,轻咳一声,低低道:“我何时骗过你?”
“落落……”邵南初低低的叫了一声,眼中是炙热的爱恋之意。
白秋落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和他对视,努力将视线放在庄靖铖身上的伤口上,轻声开口:“好了,有什么话咱们等以后再说,还是先处理他的伤吧。我手上的器具不全,他的伤又重,能不能治好还是个问题呢。”
邵南初闻言顿时心里发紧,吃醋什么的都跑到九霄云外了,声音紧绷的问:“他不会有事吧?秋落,他不能出事。”
白秋落正在给庄靖铖的胸腔和腹部做简单的探听检查,这检查可不像现代,有各种仪器辅助,只能依靠最原始的倾听来确定,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仔细检查之后,白秋落皱了眉,这人的腹部似乎有积血,这下可就麻烦了,必须想办法把积血给引出来才行。
这时又听到邵南初的话,顿时有些惊讶的抬眸看他。
“你认识他?”
“嗯,是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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