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和白子信伉俪情深,白子信出事,陈萍也备受打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萎靡不已。
白秋落安抚了她好久,才让她平静下来。
将陈萍劝说好了之后,白秋落这才去了邵南初的房里。
邵南初临窗而坐,神色清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进门,邵南初冲她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来。
“伯母没事了?”邵南初低声问。
“嗯,我娘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她很担心我爹,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担心变成我去解救我爹的阻碍。”白秋落低低道。
“嗯。”邵南初应了。
陈萍是他在小溪村里见过的最识大体的女人了。
她和别的村妇不同,她很理性,善良,如果不是出生差了些,也知道她确实是白秋落外公外婆生的,他都要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流落至此的了。
“方才为何阻止我。”邵南初略过这个话题,又问。
“这事儿既然是岑山干的,那就说明前天他命人来请我去帮他儿子治病的事儿是真的,也就是说,他儿子真的受了很严重的外伤。毕竟如果是别的病症,我不见得有那些老师傅的医术好,但是在外伤上,他们却也不及我造诣高。”
“所以岑山的儿子肯定受了很严重的外伤,所以让他不得不放下自尊来求我。但是因为我不答应,他又要我心甘情愿的去给他儿子治病,所以才会在发现白子朝的尸体之后借此机会,以我爹的安危来要挟我。”
白秋落仔细的分析着,又道:“如果说发现白子朝的尸体是个意外,那么真正杀了白子朝的又是谁呢?”
白秋落说着,抬眸看着邵南初,眼中全是疑惑。
邵南初安静的看着白秋落,却没有开口说话。
“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白秋落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却不说话,不由得伸手推了他一下。
邵南初连身子都没有晃动一下,道:“听见了。”
“那你还不说话。”白秋落轻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邵南初好整以暇的说。
那认真的模样告诉白秋落,如果她拒绝回答他之前问的那个问题,那么他也真的会不回答她。
白秋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和她耍小脾气。
而且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拦着他,还明知故问,简直……臭不要脸!
但是她也知道他的固执,所以只好开口道:“岑山既然铁了心要将我爹带走,就算你出面,那个毕方不识得你身份,结果肯定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如果你和对方动了手,且不说动手的输赢,就说最后岑山肯定会以袭击官差的缘故又来找咱们的麻烦,到时候你要么公开身份,仗势欺人,要么就只能被岑山压一头。不管是那一个选项,我都不喜欢。”
“虽然你没明说过,但是我也隐约能够感觉得到,你应该是在为你的回归布一盘大棋,你一直还装作残废,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如今你的棋局应该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我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拖你的后腿。做戏总要做全套才是,这个时候暴露你的身份和你记忆恢复,你不是残废的事情,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功亏一篑了么?”
“再说了,岑山既然想要我帮他救人,就不会轻易对我爹动手,他不敢。所以我爹和他们走,顶多被关起来,受些委屈而已,应该不会有危险,缓一缓没有关系。”
白秋落说得平静而自然,一字一句很是清晰,然而邵南初看着她的眼,却忍不住满心盈满感动。
即便是在她的父亲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她还能理智而客观的将他的处境给考虑进去,这让邵南初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毕竟,这说明了白秋落对他的态度,他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已经上升到和她的亲人一个程度了。
虽然她或许不是真正的白秋落,但是她如今既然入了白秋落的身,那白子信和陈萍便是她的亲生父母,而她没有忽略他只顾白子信,这便让他心中满是暖意。
白秋落见他依旧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不由得轻嗔:“你明知道我的意思,还故意要我说出来,现在说出来了,你怎么又不吭声了?”
“只是想听你说出来。”邵南初嘴角挂上一抹清浅的笑意,低沉的笑声随着胸膛的震动滚滚而出,厚重又醇厚,酥麻了白秋落的耳朵。
虽然他明明已经猜出了她的意思,却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因为他猜测的,毕竟是他猜测的,万一她要不是这么想的呢?
而她亲口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种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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