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腹中的胎儿。
“也算不上吧。”白秋落应了一声,道:“我就是想着,平日里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帮帮别人,反正这样也不会有坏处,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人有好报来呢?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声平安顺遂,我帮了别人,我相信这世上同样有和我一样帮助别的人,或许等我出了点什么事情的时候,也会有人愿意帮助我的,你说呢?”
邵南初想说不用怕,往后有他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也用不上旁人来帮她。
但是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就算有话说他要怎么说出来?难道时候他敢不让她管吗?倒不是不敢,只是不忍心去为难她。
终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开心就好。”
白秋落闻言顿时扬唇一笑,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邵南初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轻轻摇头,却是没再说什么。
白秋落很快的将三天份的药材给配好了,又跑到马车上,寻了纸笔写了个方子,吹干了墨迹,这才下了马车。
这个时候,阿玉已经在不远处站着等她了。
见她下来,忙快步走了过来,冲着她行礼。
“见过白大夫。”
此时的阿玉对白秋落恭恭敬敬的,半点轻慢也没有。
白秋落说了句“不用客气”后,将手中的药包和方子都递给了阿玉。
“这药包里的药先用武火炖半个时辰,然后用文火炖一个时辰,炖出来的药分两次给夫人服下,一日一包,一包两次。这方子上的药三天后开始服用,炖法和吃法一样,少则服用三天,多则服用五天,待你们到了京城之后,再请个大夫替夫人诊过一次脉,如果大夫说夫人的脉象安稳,胎儿无忧,便可安心了。”
“多谢白大夫,阿玉都记下了。”阿玉闻言忙点头。
白秋落轻轻颔首,道:“那你好好照顾季夫人和依依,我便先离开了。”
“是,恭送白大夫。”阿玉忙冲着白秋落行礼。
白秋落微微点头,也没多说,转身上了马车。
随后,马车缓缓离开了阿玉的视线。
阿玉直等到看不见白秋落等人的马车之后才转身回到客栈之中。
她上了楼上的房间。
季妙青此时正捧着一杯茶,盯着桌上的香囊在出神,看到阿玉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白姑娘走了?”
“嗯,白大夫已经走了,她留下了夫人这几日要服用的药材,还有过几日要用的方子。”阿玉说着,见季妙青面前还放着那个香囊,忙快步上前,拿走了香囊。
“夫人,这香囊害得您险些没了孩子,您怎么还不离它远些?奴婢这就去把它给丢了去。”阿玉面有怒气的说着。
季妙青悠悠一叹,道:“丢什么,收着。”
“夫人……”阿玉轻怔。
“他不是总对她念念不忘吗?拿回去给他看看,他心里圣洁无暇的表妹,心思到底有多狠辣。”季妙青说着,面上闪过一丝幽怨。
阿玉自然知道她嘴里的她是何人,闻言道:“夫人既然这么想,那阿玉收着就是,只是夫人万不可再靠近此物,害了您腹中的骨肉,那可罪过大了。”
“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的。”季妙青摸了摸肚子,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
“此番的事情真是多亏白大夫了,也不知她到了京城,会不会去寻我。”季妙青想到白秋落,面色柔和的情深叹息。
“夫人与白大夫有缘,奴婢相信便是白大夫不去寻您,最后还是会遇见的。”阿玉见她面色怅然,忙道。
季妙青强打精神,道:“你说得对,白大夫那样好的人,她是个女子,却又是个大夫,只要她出手救人,迟早会有消息传出来的,我届时定能寻着她。”
……
客栈之中季妙青和阿玉主仆两人的对话,白秋落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的她正在马车之上赶路,整个人被急速奔驰的马车晃得晕乎乎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邵南初见她晃得难受,索性将她抱在怀里,靠在自己的胸前。
“有没有好些?要不要让他们减速?”邵南初低头问她。
鼻尖全是清冽好闻的味道,白秋落舒服的叹息一声,然后道:“不用,现在舒服多了。就这样赶路,挺好的。”
哪怕难受,熬一熬就好了,她受够了慢悠悠的,在马车上度日的日子了。
邵南初闻言没说什么,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