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易了容,邵南初定然是没有认出她来的,否则也不能那么平静的走了,那她现在该做的就是回宅子里等着,保不准一会儿邵南初就过去找她了呢。
胭脂不解为何方才还说旗袍一事对她很重要的白秋落怎么忽然就改口了。
不过她多少明白肯定是事情有变的,所以也就聪明的没有多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往后恩人若是有什么事儿需要胭脂做的,只管吩咐。”
“好勒,我记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记得按时服药,好好调理。然后药方下面我开的那个用来泡澡的药汤记得每日都要泡,那个对私处和患处的恢复很有效果的,你别嫌麻烦。药膏也是的,每日都要用,知道么。”白秋落嘱咐道。
药方上可不仅仅写了内服的药材,还有外敷的,外洗的,各种的用法用量她都告诉过巧儿,这会儿也不过是提醒一番罢了。
“胭脂记得的,多谢恩人。”胭脂一脸感激的说。
白秋落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这才带着安月儿匆匆出了门。
离开了烟雨楼,出了花柳巷,白秋落两人正准备找个地方卸妆换衣服,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给拦住了。
白秋落缓缓抬头,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笑眯眯的靳青的身上。
“姑娘,主子在那边等您。”靳青笑着开口。
白秋落闻言微微错愕的瞪大眼睛,顺着靳青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辆马车低调的停在围墙之外,安安静静的等着。
白秋落有些懵逼。
她刚刚还以为邵南初没有发现她呢,怎么就……
“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姑娘家。”白秋落试图狡辩。
说完之后,白秋落就想耍赖走人。
“姑娘,主子说了,若是姑娘狡辩不承认,不去见他的话,那您的老乡您就别想再见到了。”靳青也不拦着,只是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说着。
白秋落脚步顿时停住,心里一万个妈卖批不知该怎么讲!
最终,白秋落还是认怂的跟着靳青去了马车旁,在靳青和安月儿的注视下上了马车。
马车上,邵南初安安静静的坐着,宽敞的马车上还放着小几,上头茶壶和茶杯,此时冒着蒸腾的热气,正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白秋落刚坐稳,邵南初便抬手敲了敲车厢壁,淡淡道:“回去。”
“是。”外头的车夫应了一声,马车旋即缓缓向前。
马车外,安月儿和靳青共乘一匹马,哭丧着脸小声问:“靳统领,你说主子会不会撕了我啊。”
“会。”靳青毫不犹豫的说。
都把姑娘带着去逛青楼了,主子不想撕了安月儿才是奇怪。
安月儿脸色更苦,道:“可是又不是我想去的,是姑娘她非要去的,我也拦不住啊。”
“没拦住就是你的错。”靳青淡淡道。
但凡涉及到姑娘,主子总是蛮横又不讲道理的。
安月儿皱巴着脸,无奈的叹气。
虽然说邵南初将她给了白秋落,她就是白秋落的人了,但是毕竟是邵南初是从小收养了她的恩人主子,她不可能完全不顾邵南初的命令的。
偏就这两个主子似乎行事和脾性都是不对付的,安月儿表示夹在中间很可怜,左右都不是。
靳青见安月儿苦着小脸,不由得好笑的安慰道:“好了,别烦心了。主子跟白姑娘在一起之后有人情味多了,只要白姑娘护着你,你不会有事的。往后啊,好好讨姑娘的欢心吧。只要有姑娘在,主子总会网开一面的。”
“当真?”安月儿闻言小脸顿时熠熠生辉。
“嗯。”靳青微微点头。
他从小看着邵南初长大的,算是最懂邵南初的人之一了,他还从不曾见过邵南初因为一个女子这般上心,在意过,白秋落在邵南初心中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那我可得好好抱住姑娘的大腿,往后可就无忧了。”安月儿美滋滋的说着。
两人在外头嘀嘀咕咕的说话,车厢之中却是一片死寂,半点声音都没有。
白秋落刚上车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心虚,忐忑,坐立不安,但是这会儿她已经淡定了。
时间越久,她的情绪收敛得就越好。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自己跑到青楼去打探消息了?”终于,还是邵南初先开了口。
邵南初也知道,谈话时先开口的人注定是要吃亏的,但是在白秋落的面前,吃亏什么的,似乎也变得无所谓了。
天知道这几日他有多想她。
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让他思念成疾,让他几乎睡不着觉。
今日终于抽空出来,亲自来帮她打听老乡的事儿,不想竟然碰到了女扮男装的她,她对他就那么的不信任吗?觉得他不会去帮她找人,所以亲自前来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