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维见白秋落同意他做中间人调和,便微微颔首,唤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过来:“阿湛,去酒楼请工部的曹侍郎和他的独子曹公子过来一趟。”
“是,奴才这就去。”被称为阿湛的小厮闻言忙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匆匆离开了。
而季辰维看他走了,这才转身冲着众多跟在他身后过来的男宾和在场的女宾道:“诸位贵客今日赏脸来参加季某祖母的寿宴,实在是叫季某心中欢喜。如今季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家不妨先随着府上下人去宴请的酒楼吃席,吉时要到了,宴席马上就开始了。”
季辰维面上虽然没有多少笑容,但是微微勾着的唇角柔和了他脸上的冰冷,说话的时候也是客气有礼的,让人察觉不到半点的怠慢,所以众人虽然心中遗憾不能留下来继续看戏,但是却也不好意思在主人家都下令赶人了的情况下,还留在府上。
“季状元客气了,应当的,应当的,呵呵。”
“这开席的时间快到了,那咱们就移步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都很配合。
“如此就多谢各位了,季某恭送。”季辰维行礼道。
众多宾客这才在下人的带领下纷纷离开了季府,朝着不远处宴请的酒楼而去。
要说起来,其实季府并不算多富裕,原本季辰维的父亲在世的时候,是做生意的,所以家中家境尚可,但是后来季辰维的父亲在跑生意的时候遇到了山匪打劫,不幸遇难,留下了季辰维和他的母亲还有祖母孤寡三人相依为命。
季辰维那时不过是十岁不到的孩子,天资出众,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他的祖母和他母亲商议之后,便一心一意的将家中所有的钱财都拿来供养他读书。
但即便如此,季府在供养多年之后,也是一贫如洗,再无半点宽裕。
季辰维自己争气,在他而是弱冠之后,更是半工半读,一边养家糊口,一边读书。
哪怕如此,也没有弱了他的成绩,折了他文人的风骨。
后来季辰维意外和如今的季夫人瞿茹萍相恋,瞿茹萍乃是江南巡抚瞿战天的嫡女,她不顾家中反对,执意要下嫁给他。
瞿战天并不是嫌贫爱富之辈,见两个孩子确实有感情,而季辰维也是个能吃苦耐劳之辈,他认定季辰维将来的前途会不凡,便答应让两人成亲。
成亲之后,有瞿战天的帮衬,季家的日子倒是好过了些。
只是季辰维也是个固执的性子,不肯接受瞿战天的施恩,一直靠着自己的真才实能,终于在今年科举之时成功夺下了新科状元。
而后,他用自己多年的积蓄买下了这一座小院子安了家,将家中的老人都给接到身边来赡养,而这也是为何季府不大,连做酒席宴请宾客都要去酒楼的缘故。
众人对季家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二,这才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出来。
等宾客都走了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季母、季夫人、季辰维、白秋落、安月儿还有曹夫人以及她的贴身丫鬟在了。
“辰维,你为何要护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茹萍说她是大夫你就信了?你也不怕将咱们季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季母拉着季辰维走到一旁,低低的训斥他。
“你要知道,如今咱们季家可和以往不一样了,以咱们家的门槛,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来的。”季母不屑的开口道。
季辰维闻言微微皱眉,有些不喜。
本来季辰维考上新科状元,入朝为官是大喜事,可是自从将季母和祖母还有茹萍母女接到京城来之后,季辰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觉得季辰维出息了,所以现在的季母眼界颇高,对旁人的态度也是看着身份地位去的,着实让季辰维头疼。
“娘,我相信茹儿,她不会对我说谎的。”季辰维肯定的开口,旋即又道:“娘,这京城之地卧虎藏龙,我虽是新科状元,但是在这京城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您往后行事做人还是低调些好,迎高踩低的,总免不了会出错的时候,儿子根基未稳,你们是我最亲近的家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代表了儿子的态度和立场,您这样的处事手段只会让儿子的处境变得艰难,您懂吗?”
这些话季辰维早就想和季母说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自然是要趁机将事情给说明白的。
季母闻言原本有些不喜,但是听到季辰维说她的行事和态度还会对他的仕途有影响,顿时急了。
她忙道:“好好好,辰维你放心,往后娘一定小心注意,绝对不会给你添乱的。”季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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