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似得!”
张献忠这一顿教训,听的宋青书倒是欣喜的挠了挠头,他说的还真没错,以前就是,也不知道是穿越的缘故,还是邢老倌给自己泡过药浴,他感觉自己精力,还有头脑的运转能力明显比从前好了不少,如今恢复力也是,再这样发展下去,自己不会变金刚狼了吧?
就在宋青书沾沾自喜的时候,张献忠却是忽然变了个脸色,变得犹豫而迟疑起来,还悻悻然的搓着手,好半天,方才吞吞吐吐的咽着唾沫询问起来:“兄弟,你这些良田是咋来的啊?”
“良田?”这话倒是听的宋青书一个愣神,他上哪儿知道什么良田去?
跟着张献忠绕着这个不到三百人,几十户人家的破村子溜达了一圈,宋青书这个大学生算是得到了次贫下中农再教育,出身疾苦的张献忠亲自领着他挨个田间地头瞅了瞅,还拿起土块捏了捏,告诉他怎么辨别土壤肥力。
望眼过去,这方圆一百多亩地,居然有三十多亩够的上等良田了,虽然没有渭河两岸秦王府的好,可看在贫瘠的延绥镇出身的张献忠眼里,这土里依旧肥的可以流出来油了。
估计整个商南县像这样的良田也不到一百亩,不过这上等良田此时倒是全都有些糟践,整个村一百多亩地全都铺着一层厚厚的杂草垫子,垫子中间,一个个地瓜秧土豆苗有气无力的冒出来。
也幸亏今年天气还是异常,到了现在还没下雪,不然的话土地封冻,这些美洲的高产植物也得早就冻死了。
绕着村子走了一小圈,就在宋青书也是一肚子疑惑时候,疤脸这货可算回来了。
抢来的那些马也算委屈了,跟着原来秦王府的杀手都是杀人冲阵的,到了疤脸手中,给当成毛驴儿使了,那三辆好不容易拉回来的自行车也全是变成了驴车,拉的满满的全都是秸秆等马料,宋青书的保安队长李铁柱亦是跟着拽着车子。
“喂,老夏!”
早就憋了一肚子好奇,离着老远,宋青书就招手吆喝起来,并扯着张献忠赶忙迎了过去,本来疤脸正累的一身臭汗急需喝水呢,被俩人拽着衣袖,弄得他也不得不郁闷的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子,一副好下属模样耷拉着脑袋问道。
“张爷,掌柜的,又怎么了?”
“不说回庄子吗?这是哪啊?”
“这么些田,都是咋来的啊?”
宋青书和张献忠几乎同时吼出了心头的疑问,不过毕竟疤脸如今是宋青书的人,没理会张献忠,他先是很无奈的对宋青书耸了耸肩:“掌柜的,您老不说一步都走不动了吗?这不先找个外延庄子安顿一下,里头还有三四十里山路呢,歇过气在走也不迟。”
“至于这些地,不是咱们的!”
到底是采薇疼人,带着巧儿俩人拎了桶水出来,灌了一瓢凉水,疤脸四个可算活过来了,听他解释的,宋青书和张献忠亦是挺无语的。
连续三年的大旱灾了,而且朝廷一分钱赈济没有不说,摊派反倒还多了,占据整个陕西不到十分之一贫瘠田土的农民,却要承担差不多七八层的劳役赋税,别说一半贫农,就连小地主都破产逃难了,大片大片的田土被抛荒,偌大的北方居然弄成了个有田没人耕的局面。
疤脸这次也是被逼急了,宋青书拍拍屁股走了,让他喂饱将近六千张嘴,光靠着伏牛山和傻子沟那贫瘠的山田怕是不够的,一狠心,趁着官府收完那秋收完缩回县城,钻官府的空子,疤脸把山寨上的人派下了一小半,挑些肥沃的平原地区赶紧把地开上,拿出一千多斤傻子沟收获的土豆地瓜生伢子播种下去,就有了这一片庄子。
像这样的“卫星城”大小一共有七八个,疤脸这货还逃出算盘给宋青书算着账:“一个庄子就算能打一千担,八个加一起就是八千担,加上山上种的早的再收获个六千多担,有了一万四千多担粮食,就算明年村田撤回伏牛山,咱们也能撑过这半年!”
原本还担心没了西安城的收益,恐怕养不活这些人口了,没想到疤脸倒是不显山不露水帮自己解决了,宋青书忍不住兴奋的怼了这货肩膀一下,笑骂道:“好你个丘八,做奸商也是有一套的嘛!”
“我们疤爷当初在辽东,可是熊大人手下的千总,还管过一段时间的屯田,这算什么!”听着宋青书有些轻慢,旁边的李铁柱倒是不愿意了,有些提疤脸打抱不平的嘟囔着,可惜,这番话听的疤脸却是神情一暗,有些不高兴的回头斥责道:“铁柱!”
李铁柱有时候连宋青书都不怕,偏偏畏惧疤脸跟耗子见了猫似得,吓得他赶忙耷拉下了个脑袋。
这头,宋青书疤脸几个算着账,没人注意到,另一头的张献忠,却是听的怦然心动,低着脑袋在一旁,不住地还搓了搓他粗黑的手指,似乎也在筹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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