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位是王左挂,跟老弟你一样,也是迷途知返,将来你们可就要成邻居了,还要互相熟识下才是!”洪承畴似乎没看到杜文焕的不屑一般,又是笑着对宋青书下手不远的那个大力水手一挥手介绍,没想到这人比杜文焕还拽,直接把脸偏到了一旁。
看着上面洪承畴还满是笑意挨个介绍,宋青书算是看明白了,他这哪是接风宴,分明是拉仇恨来了,让王左挂部,边军对自己都有些敌视,不过想想也正常,将来洪承畴是指望宋青书给自己出粮食出饷银,这年头谁有粮食谁是大爷,万一自己和他们相处的太好,把洪承畴架空了,怎么办?
尤其是王左挂,自己和他可都有前科的,要是相处好了,又怎么了得?
反正心灰意懒了,宋青书也就当自己是二皮脸,洪承畴介绍一个,他也就抱抱拳。
一顿没滋味的酒喝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散了,洪承畴又是亲自领着王左挂和宋青书单独去了后帐篷,在那儿,崇祯皇帝招抚的圣旨早就供了起来,领着宋青书两个对着圣旨三跪九拜,洪承畴可算把准备好的官印拿了出来。
两人一样大,都是都司,不过宋青书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这个都司有就跟没有似得,他还想等两年,往南方想办法使劲,带着妻妾采薇李裹儿还有疤脸,刘宗敏这些家伙远远的逃开这个大火坑,这个官职真没多大意思。
倒是王左挂这人再一次弄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手下三万多人,能打的壮丁一万二,宋青书连他零头都不到,跟他一样官职,王左挂感觉尤其的没面子。
领了官服,官印,又是和洪承畴再一次套近乎一阵,宋青书可算是有气无力的出了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可没走两步,宋青书忽然心有所感,猛地回过了头。
洪承畴的帐篷门口,左面两个,右面一个,三个亲兵跟柱子一样挺在那儿,怎么看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在那儿,愕然的揉了揉眼睛,可能昨天的事儿打击太大了,宋青书干脆又是有气无力的继续向外走。
他没注意,等他走远了,几声剧烈的咳嗽才从帐篷边穿出来,旋即探出了半张满是麻点的脸,无比仇恨的盯着他远去的方向…………
快二十万农民军强渡过黄河,去了山西,再除掉宋青书,王左挂两支大股农民军,延安一府居然太平了下来,不过这太平中依旧压抑着一股躁动,活跃在乡间几十上百的流民强盗数不胜数,不过官军暂时倒是不去管了,反正这些人打不下县城,抢就抢呗。
被一万多边军押送着,宋青书与王左挂麾下的农民军又是被驱赶回了延安府,好不容易跑出去,绕了个大圈子,居然又回了来,倒是让人直感叹造化弄人。
不过走到一半,又闹出了些事端,宋青书军中没粮了,已经算是朝廷都司,宋青书就干脆去找洪承畴要粮,可惜,洪承畴是直接对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告诉他没有,私底下则告诉他,自己去抢去。
这让宋青书有些哭笑不得,就官军这个德行,陕西能安稳才怪。
既然粮食都没着落,更不要说落脚之后屯田所需要的农具,盖房子的工具了,不得已,宋青书又去找洪承畴批了张条子,让刘宗敏带着几百人马转道商洛,去商南取藏在山中的铁矿。
六月末,大队伍在延安府以东的一片山区停住了脚步,宋青书与王左挂的都司卫所,算是正式划分在了那里,为了防备他们,洪承畴还在延安府囤驻了三千兵马,而且临走之前还坑了宋青书一把,把王左挂手下划分了一万人到他的都司卫所麾下,壮丁有三千多,又把之前宋青书麾下自己向官军投降的四千多人给了王左挂,这下,两个相隔不过一条河的卫所,这梁子算是皆死了。
一片荒山野岭,连个茅草屋子都没有,五百多担长了芽子的烂土豆,烂地瓜,还有发霉的苞米,再就一万六千多嗷嗷待哺的屯军,差不多五千人壮丁都在官府的兵册上,不过指望官府发军饷,有年头吧!这就是宋青书手头的甘泉卫的模样。
“青,大当家的,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可算告别了官军,在这一片荒野丘陵扎下营地,不少人还睡着露天地,邢老倌又是为难的过来找宋青书,一个青字出口,旋即又被他咽了回去,换成了个尊称。
两人已经十多天没说过一句话了,那种隔阂,是真真切切的在军中分裂了开。
宋青书也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们要招安的,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说着,他又是心灰意懒的转进了洪承畴送他,还算上档次的中军帐篷中。
看着他的背影,邢老倌又是愁苦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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