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一会就过河干了这群泥腿子去,妈的!”
“只有我们家瓢把子才有资格当总兵,谁敢抢,老子他娘的干爆他贼厮鸟的!”
难听的骂人声顿时在帐篷内响了一片,大群的农民军首领骂骂咧咧,一张张狗脸仿佛立马要去咬人一样,不过这时候,王左挂倒是清醒了过来,他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心存三分疑虑的摆手制止住麾下咆哮,惊疑的对李应元询问道。
“李大人,敢问朝廷给老子个什么总兵,延绥总兵还是临洮总兵?对面清河宋傻子归老子管不?驻地在何处?”
别忽悠老子去打神一元,老子才不傻!盯着李应元,王左挂阴狠的想着。
谁知道这李应元这时候居然嘿嘿嘿的大笑出声来了,笑了一会,这才摇了摇头,感慨道:“王大人想多了,宋都司就不归大人调遣了,至于大人的驻地,就在阴曹地府,统领的,就是在座诸位鬼兵了!”
“你他娘的说什么?”
一刹那感觉到了不好,王左挂伸手就想抓刀,可没等他手够到呢,一股严重的危机感就已经从背后传来,酒都吓醒了,这王左挂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的向左翻了几个身,此时他背后已经被捅成了筛网,十几把长矛捅将进来。
“他娘的,官军水条子了,都拔刀,并肩扯活子上啊!”也是明白过来,独行狼一声鬼叫,猛地把刀抽出来,没等砍向李应元,噗嗤的一声,一把扎枪头在他肩膀上又是冒出了个血窟窿,疼的这悍匪嗷一嗓子惨叫趴在了地上。
几十个农民军将领大骂着拔刀拽枪,数不清的长矛从外头捅进来,噗嗤噗嗤的声音中,鲜血喷了一帐篷,接着嘶嘶的布匹割破声中,雪亮的刀子切开了帐篷,数不清的明军冲杀了进来,好不容易躲过一劫的农民军首领们顿时又是手慌脚乱拔刀应战成一团。
此时,帐篷外王左挂的亲兵已经死伤狼藉倒了一片了,有的人醉醺醺的连谁杀了自己都不知道,注定是的做个糊涂鬼了,被几个明军悍兵保护着从帐篷破口往外退,看着王左挂格挡住三把刀,拼了死命的怒骂着自己,旋即背后又是两把长矛捅来,正好在他身上开了两个透明窟窿,李应元鄙夷的笑了下。
“区区贱民,还想当总兵,想瞎了心思。”
头也不回的出了帐篷,看着寨子前到处都是官兵砍杀,李应元又是阴冷的对身旁亲信命令道:“给总兵大人发信号!”
轰轰轰三声炮响,沉重的马蹄子顿时在黄土高坡掀起了满天黄烟,南面,杜文焕率领着四千多边军悍卒,以千多边军铁骑打先锋,凶残的扑了过来,后头,来自延安府的官军援军亦是喷薄而出,被岁月切割的千疮百孔的黄土高坡上,一场血淋淋的大屠杀无比残忍的展露了出来,群龙无首的农民军根本不是官军对手,铁骑踏破了简陋的寨墙,马刀在边军狞笑中劈砍进到处乱跑的饥民后背上,脖颈上。
噗呲噗呲的血色刀影中,男男女女的尸体争相倒伏在地上,干涸的黄土吸足了鲜血,猩红而粘稠,以至于脚踩进去都拔不出来,凄惨的哭嚎声遍布了整个汾川河东岸。
“终于开始了!”
清泉卫二十八里外的榆树林子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拿着这次好不容易从古董铺子里淘弄到的两块透明水晶,好不容易磨出的木头单筒望远镜眺望了老半天,看着滚滚黑烟,宋青书终于是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来。
不过这一刻宋青书居然没感觉到喜悦,倒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就坐了回去,手中的望远镜旋即被红着眼睛等半天的刘宗敏抢了去。
“过一阵就是游击将军了,我的大人,还不开心啊?”点灯子已经乐开了怀,就算他也是农民军领袖出身了,书生的身份让他对王左挂之流还是没有好感,看着宋青书似乎很疲惫的坐在地上,忍不住面露喜色的对宋青书抱了抱拳。
“就怕将来咱们独木难支,说不定哪天,洪承畴也会对我砍刀子。”宋青书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听的赵胜倒是一乐,回过头去,指着远处还可见的土豆田,笑着说道。
“就凭这个,就算他洪承畴倒了,大人您都不会倒!”
这功夫,负责外延骑兵狩猎的李铁柱,忽然之间却是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普通一下跪在了宋青书几个一米多远的地上,急切的禀报道。
“大人!朝廷排了一百多个官兵,推着四十多辆打车直奔咱们来了,说是要****,宴请大人!”
“宴请我?”
听着这话,一刹那,宋青书忽然感觉到后背上寒毛都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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