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很好,现在本帅要交给你个任务,带着这些银子想办法回代县,联络上你的那些道上朋友,然后等我消息!”
一个大袋子在眼前展开,刘体纯顿时感觉有些眼花,白花花的不下五百两银子啊!
打发走了刘体纯,正好苗美也回来了,这货脸现在红的跟猴屁股似得,嘴里还不断吐着热气,好不容易爬回来,抓着桌子上的凉水,咕嘟咕嘟就是灌了一大气,直到肚子灌得滚圆,再也喝不下了,这才悲催的大着舌头向宋青书保证着。
“渠帅,俺老苗下次一定细心细致,过河之前先打探好上游,再也不打败仗了!”
“不,明天你还得打败仗!”笑吟吟的,宋青书贴着这货耳朵又是吩咐一气。
…………
第二天,苗美又是带着他麾下三百多骑兵,两千四百多刀盾手出去打劫了。
不过这一次,似乎乞活军学乖了,再也不敢去滹沱河西岸,就在东岸晃悠,这儿的地主老财可被苗美祸祸惨了,昨天“借”去的粮食用品被官军拿跑了,今个又来借,好几千人带着护盾炮往村口一站,也不是几十个壮丁可以抵御得了的,心疼的直哆嗦,乡下那些乡绅却也不得不拿出钱粮来,打发这些瘟神走。
尤其苗美还恶狠狠跑到了东合浦屯,孙传庭的家人到死全都被接走了,剩下的乡党却在,不管三七二十一,苗美把所有人都给抓了,房子也给点了,驱赶着就往回走。
然而,这一趟回去的也不轻松,就在昨天的金银渡不远,又是一队官军拦住了大军去路。
今天官军实力可比昨天强多了,雁门关增援了八百多步兵,两百骑兵,加上代县的三百多人步兵,几十个骑马捕快,快一千五百人阻拦紧追不舍的盯上了苗美尾巴。
苗美真是大怒,摆开了阵势就要和官军打了起来,别说,两千多小喽啰雁翅排开,三百多精悍骑兵打头阵,还真是赫赫威风。
可惜,这阵势却是个洋蜡烛金枪头,两百个官军骑兵呼喝着一冲,一阵乱箭射过来,没等交战呢,苗美就完蛋的领着麾下骑兵灰溜溜的落荒而逃,后面穿着布衣的刀盾手更是不堪,扔下抢来的东西转身就跑。
今个苗美还是以抢钱为主,金子银子还有铜钱,好几千两哗啦啦的扔了一地,惹得那些欠饷小半年的边军也不顾着追杀了,低下头就开始在地上捡拾着。
“混蛋,战利品都得上缴,一会都给老子交到库房里!”看着一地亮晶晶的钱财眼色通红,雁门关游击将军邱明挥舞着围着大军叫嚷个没完。
这代县令同样也是眼红心跳,昨个可是五千多两的收获,他大笔一挥,一千赏给士卒,一千当做缴获充公,剩下三千全都落进了自己腰包,也顾不得在后头躲着了,乌纱帽两个官翅儿忽闪忽闪跳个不停,急急匆匆的也是跑了过去叫嚷个不停。
“缴获要缴纳到代县公库里,否则本官不给你们报功啊!”
人群中,最是眉头紧锁的就是孙传庭了,这贼军败得太蹊跷了,阵容整齐,明明有一战之力,却是撒腿就跑。
尤其是!令他都感觉到恐惧的那支火枪队没有出现!
昨天他还打算缴获一两支交给朝廷仿制,不过河下游一百多具尸体居然一个都没有,而且审讯俘虏也说不知道这种东西,今个又是这么蹊跷!想着,孙传庭心头警觉的抓住了代县令的衣袖,开口劝说道。
“明公!这贼败得蹊跷!明公需要赶快约束队伍啊!一担贼人杀个回马枪,咱们这乱糟糟的队伍根本没法抵挡!”
不过此时已经掉进钱眼儿里的代县令哪儿还顾及那么多?拽开衣袖就轻松回道:“伯雅兄!孙先生!流贼就是一帮流民泥腿子,哪儿见过官军架势?还不是一打就跑,放心吧!他们回不来!”
说着,又去找游击将军邱明要钱去了,看着乱糟糟一片,孙传庭是急得直跺脚,偏偏毫无办法,只好带着自己的仆人,书童躲到了后头,打算一有情况撒腿就跑。
然而偏偏,这一天啥事儿都没发生,流贼似乎真吓跑了,倒是本地乡绅赶着羊带着酒过来了,当天晚上,官军就在滹沱河东岸的东合浦屯扎下营来,防备山里的流贼继续进攻。
忻定盆地本来就不大,这儿又是最上角,坐在五台山外山上向下眺望,河边上官军的军营篝火远远的就映入了眼帘,拿着死鬼杜文焕留下的那本兵书《百战奇略》向下眺望着,宋青书亦是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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