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迅速搭成了人梯,几团黄呼呼的东西被贴在了城门那不知道已经历经多少年的门轴上。
“老爷子,这绝对是真的,那个姓孙的真是个京官!”官籍也不知道传了几手,可算有个明白人确定的指着东西打包票了,听的那老百户却是恼火的喝骂道:“没大没小的,军队当中,要叫我大人,这儿没爷孙。”
“是,老爷子!下次小的再叫你老爷子,天打雷劈!”
识字的小孙子兵话还没等说完呢,但听到轰隆轰隆几声巨大的轰鸣声猛地响起,吓得这人一个哆嗦坐在了地上。
“妈呀!这还真算数呢?”
拿着那份官籍,老百户也是愣了,直到第二声雷声,第三声雷声又是相继从脚底下传来,他这才杀鸡一般惨叫起来。
“雷个屁!城门,快看城门!”
可惜,这时候已经晚了,两扇包铁的忻州北城门被整个从门洞拆下来了,沉重的城门咯吱咯吱响声中,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前头的骑士不过是吸引守军主意力,真正杀招是几天前宋青书已经派人潜入城内的奸细身上。
说实话这招已经被女真用烂了,开原,铁岭,辽阳,沈阳,辽东一系列的重城几乎都是在努尔哈赤间谍内乱下被攻破的,可惜这个时代,明军素质急剧下降,用了多少次依旧还是百试不爽。
城门口盘查倒是严厉,绝不许火药进城,可黄火药这些大兵不认识,随着拉面师傅的担子也就混进了城内,再在城里杂货铺子买些烧碱,宋青书地雷就配好了,混进来的奸细用火烧袋子,依次将酸碱综合,六个城门轴全被炸了下来。
“这火药花的值!乞活军!冲锋!”
死死盯着洞开的大门,宋青书无比兴奋的叫嚷着,随着他的呐喊,一刹那,仿佛变魔术那班,城外死寂的黑暗一下子亮了,数不清的火把几乎一刹那被点燃,无数骑兵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城门下。
刚刚还没从城门破坏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城头上的守军们又被这一幕所惊呆了,眼看着滚滚火骑洪流呐喊着就像决堤的洪水那样从城门缺口狂涌进了忻州城中,老百户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忻州,完了!”
忻州城防可不弱,城高十米,四面有城楼,城门大炮不下五十门,要是正面进攻,就算数万农民军也是一筹莫展,可城门就是个坚固的核桃壳,一旦打破,里头的瓤不堪一击。
忻州兵本有五千左右,滹沱河一战被罗汝才的虎豹骑捻的连杀带逃没了三千多,剩下些又被捞军功的赵庆带到了芦板寨前线,城内只有几百老卒子了,奔流的骑兵横冲直撞中简直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不少巡逻队看到农民军骑兵第一反应直接脱衣服跑路,剩下的则是在睡梦中做了俘虏,两盏茶的时间,忻州已经易手了。
“记住本老爷了吗?”
城门口,已经放弃抵抗的北门守军被全都押送到了城外,孙传庭傲慢的骑着马,眼睛朝天的过了来,满是那种装逼的胜利者笑容说道。
“早就跟你说过,有紧急军情,你不信!”
抬起头,那张傲慢昂头的脸,有些发白的皮肤,还有那股子高傲的气质,针一样死死扎进了老百户的眼睛里。
“小的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孙大人高抬……”
“推下去,都杀了!”
无比冰冷的摆了摆手,仿佛百多条人命不值一提一般,孙传庭旋即傲慢的起马进了城,一刹那如同跌入冰窖一般,老百户无比暴怒的大声叫骂道:“******的反贼,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大堆骂骂咧咧的叫嚷中,突入忻州的农民军却是无比残酷把几百个守军全都羁押到了城南门,寒光闪闪的大刀劈砍而下,短短几分钟,几米深的大坑就已经填满了大半。
后背感觉一阵剧痛,那老百户旋即就跌进了坑中,接着,他孙子的身体再一次狠狠压在他的伤口上,疼的龇牙咧嘴,这个经历过万历三大征的老兵却是死死咬住了嘴。
城内,府衙。
几刀看开箱子,耀眼的银子光辉已经反射了回来,就算革里眼的近视眼,那数以万计的银两依旧清晰映入他眼底,不仅仅是银子,官仓中堆积如山的粮食,历年积累的兵器盔甲,无不是挑动着革里眼,左金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可宋青书却不满足,仅仅瞄了一眼,又是迅速回到了城门边,此时忻州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噩梦中,家家户户虽然没没干上街,可是万家灯火已经乱了起来,站在城门上,冷风中眺望着这万家灯火,宋青书一刹那胸口的暴戾之气全都爆发了出来,猛地拔出刀向前横指。
“给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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