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农民军紧缺的东西如兵器,甲胄,粮食药品什么的,自己也可不能跟他们斤斤计较。
想通了这点,宋青书却是忽然重重的摇了摇头,一副认真模样盯着贺一龙还有贺锦说道。
“我宋某说话算话,说平分就一定会平分!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哦?宋帅尽管说!”
“如果两位兄弟信得过我,现在这些东西,你们就挑紧要的拿,剩下的寄存在宋某那里,我回去会把它们全都整理造册,折算成银子,派人把账册送去,各位的大军只要还在山西,需要什么物资或者银子,就派人去代县找我,能帮你们置办出来,我就绝对不推辞,你们看如何?”
贺锦与贺一龙真是傻了片刻,这对农民军来说简直叫天上掉馅饼啊!神经病才不答应!连片刻都没迟疑,两个首领就一同抱拳。
“宋帅高义,就按您说的办!”
商量妥当,两贺一声令下,麾下的骑兵立马上去搬运起来,官军的铁甲和布面甲第一个被他们拿了一空,刹那间就多出来一千多铁甲骑兵还有三千多布面甲骑士,然后成捆的长矛,大刀,以至于老百姓的柴刀,杀猪刀,斧头都是被收刮一空,去装备那新招收,连队列都不会站的快两万忻州城男女,至于粮食,他们倒是没搬多少,一方面也的确带不走多少了,另一方面,马上还要跟官军接着干仗,东西带多了,腾不出手来。
剩下东西则全都归宋青书他们收拾了,在计划这次黑白通吃时候,宋青书特意下令准备了大车也骡马,调拨了两千多乞活军刀手过来负责搬运,可是真到运时候,宋青书才发现,自己准备的还是少了。
反正忻口寨现在在自己控制之下,而原平几个县如今都成了缩头乌龟,宋青书干脆命令车队先把东西搬运到忻口寨,然后再慢慢往山里倒腾。
这头壮丁一面往箱子里搬运,那头张好才还哭丧着脸算着账,好不容易又是几十箱子丝绸装车,抽出空来,张好才郁闷的又是扯住了悠哉悠哉看着搬东西的宋青书抱怨道。
“渠帅,您老怎么就这么大方呢?摆明了两个土老帽带不走这么多财货,您老干嘛就要分他们一半呢?这一来一去,不下几十万两啊!”
叼着个草棍在旁边轻松的看着革左骑兵紧张的布阵准备接下来的拼命,好一会,宋青书才吐了草棍回过头,不屑的笑道:“这革左,还有曹操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这次咱们占据主动权,压制的他们不得不装孙子,要是东西咱们空口白牙的全拿走了,日后这六个混蛋指不定多恨咱们呢!”
“再说,要是打赢给他们一半,就等于这些家伙有个人质在咱们手里,仿佛个香珥一样,日后他们就得顾忌咱们代县,不敢轻易再来这儿找麻烦,并且咱们这个堂口以后干大了的话,跟咱们交易几次,藏到甜头,日后他们劫掠的东西还不是往咱们这儿送,一来二去赚的银子比这些还有多多了。”
“再说,白来的东西,你心疼个屁啊?”
听宋青书这么一说,张好才还真是有点恍然的感觉,难怪他宋某人是老大,自己才是个账房,这其中门门道道自己还真没想到。
“还有,别那么实在,回去编个假账,弄二三十万两的账本给他们就是了,晾那几个混账东西也算不明白!”
“渠帅,您实在是高!”
张好才挑起了大拇指,顿时,庄子边上响起了阵阵奸商特有的邪笑声,听的搬东西的乞活军民壮后背都直起寒毛。
另一头,芦板寨官军大营。
还真如宋青书所说,银子到位了,啥都好使,一辆辆大车上装满了粮食,甚至还有不少马料,弓弦以及马蹄铁等战略物资,沉的两匹马都有些拉不动,一个个官军有气无力的赶着大车,却是往山里运送。
“都快点快点,你们可挺清楚,别给贪了,少一袋,我家老爷都拿你们下狱问罪!”
绍兴师爷还不放心的挨个军汉威胁一遍,这才满脸陪笑点头哈腰的跑回来,到凉亭里那个扇子乘凉的知府赵庆拱拳汇报道。
“行,干的不错,等你家老爷我升官了,也绝对忘不了你,山西学正那儿我已经打好招呼,明年春闱,肯定给你个功名!”
“哎呦,谢老爷提携!”听着赵胜的许诺,这师爷兴奋的就差没摇尾巴了。
可就在这一主一仆志得意满的畅想明天时候,军营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是忽然传来,灰尘被马一卷,扑了凉亭一下子,吃了一嘴灰的赵庆还没等开骂,一个长须的昂然壮汉已经焦急的跳下马冲进来,拎起了他的衣领子。
“粮食送出去了?”
“送,送出去了,许总兵,怎,怎么了?”
许定国的脸苍白的可怕,两个铜铃般的眼珠子里满是血丝,赵庆毕竟是个文人,看着他恐怖的模样,声音都有些变调。
一句话说出去,这许定国直接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旋即又是疲惫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许总兵,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这副模样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缓过气来,赵庆忍不住再一次急促的问道。
“在太行山消失了半年的乞活军又出现了,昨夜,他们下了忻州城。”
吧嗒,赵庆手里的扇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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