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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是打还是认怂,您老倒是给个话啊?”
…………
三天时间,好几万两银子的订单,宋青书还真撂到了一边,仿佛真怕了这些地头蛇那样,每天就派了十来个人按照黄大狍子画的界限,采那么可怜的一丁点茶芽儿。第三天,从县城拉出来,三箱子银子,十多车粮食,晃晃悠悠的向花鸟寨运送了过去。
这次当然宋青书是不用再亲自出头了,什么事都要主公去,还要那群属下干什么,摇晃着一把鹅毛扇摆谱,孙传庭负责领这个队,刘宗敏则是黑着一张脸,跟着去当了这个苦力。
这山可真叫难走,翻山越岭不过二十多里路,大早晨从新县城出发,一直到相当于下午一点钟左右,这才推着车子好不容易赶到了这花鸟山。
“哎呦娘啊!这他娘的太不好走了!”就算刘宗敏这莽夫,这会儿都是累的满脑门热汗,不断的抹着脖子上的汗水,这淮河以南和北方还真是不同,陕北也不是没有山,可那儿干净利落,要热就是一股子燥热,要冷也是干冷干冷的,哪像这儿,热还没有关中最热时候热,偏偏空气潮的很,弄得人浑身湿漉漉的。
用刘宗敏这厮话说,就是娘们唧唧的。
孙传庭也是凭着两只脚走过来的,他也没坐车子,此时脑门亦是流出了汗水,只不过他可没有刘宗敏这么有心思抱怨,全副注意力全在这眼前的花鸟寨上面了。
一路来的山道算是够险的,可这花鸟山才叫孙传庭知道什么叫险上加险,高耸的山头干脆就没法走,沿着山腰,一条看的人直眼晕的栈道盘旋曲折着抻出来,这要打,别说乞活军六千人,就算六万人也得在山脚下干瞪眼,也得一个一个往上挤。
不过这花鸟寨倒也不是全无破绽,地势险要,就意味着可利用的耕地不多,花鸟寨的耕地全在山脚下花鸟山与这头宋青书开荒的红土岭之间那一大块山间谷底左右,零零乱乱的破烂房子分布在花鸟溪两侧,要真打起来,把下面耕地一占,围他个一年半载的,饿也饿死这帮山匪土鳖了。
然而这样山头在英霍山区没有个五十也得有三十,次于它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个围三个月,那个围两个月,乞活军这辈子也不用干别的了。
还是得想些行之有效的办法才是!
想着,车队已经推进到了花鸟山脚下,没等靠近呢,梆子咣咣咣的已经响了起来,还在地里干活的山民一个个脚打后脑勺,一窝蜂的全都散了,转眼之间钻进山沟子里,居然在看不到踪影,旋即一声本地味十足的吼叫声从山腰上不知道哪个窟窿穿了来。
“那面的盘走子的!不开眼敢挡到咱们花鸟山来?”
“新县来的乞活,带着礼物,来拜山了!”
老远的,孙传庭亦是扯着他一口子山西味,给回了过去,这话还真听的对方乱了一阵,趁着这个功夫,孙传庭又是面色凝重的扭过头。
“刘总哨!还是来之前那句话,到了山上,一切以忍字为上!”
“行,老子怂了一回,这下是彻底栽了,一会军师您一个眼色,老子就一直装孙子,成不?”刘宗敏无比郁闷,没好气的哼哼着。
两人搭话功夫,这山顶上也算有了反应,不知道哪个窟窿眼,把这黄大狍子露出来了,领了十多个巡山的小喽啰出来,围着笑眯眯的孙传庭还有蛮牛似得直喷鼻息的刘宗敏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还掏出把牛耳尖刀割开两个口袋,里面装的的确是精米,这才让这个脑门上贴块膏药,明显不是好人的家伙满意的哼唧一声,旋即又是嚣张的大拇手指头往后一伸。
“你们,把东西背上去!”
“什么?格老子的,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本来就累的满头是汗了,送礼送上门还得自己背山,刘宗敏那一对蛮牛眼睛当即瞪得跟铜铃似得,撸起胳膊就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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