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速度很快,犹如一群恶狼,距离越拉越近。
“轰轰——”
突然日军队列发生一连串爆炸,连绵不绝的火光和硝烟,还有四处溅射的火焰和弹片,一下将日军给打懵了。
猛烈的爆炸,到处蹿起橘红色的火球,飞射出的火焰溅射到附近日军士兵的衣服和皮肤表面,立即开始燃烧。只要是挨着这种火苗的鬼兵,无不发出瘆人的惨叫,着火的两臂无力舞动,衣服头发瞬间被烧光,随即全身都燃起大火,灼烧和剧痛令这些日军士兵的惨叫犹如地狱里的恶鬼一般难听。
许多鬼兵试图救自己的同伴,却被甩出来的凝固汽油喷到身上,身上也燃起熊熊火苗,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
大田少佐大声问道,下一刻他就明白过来,**队在撤退的路上埋设了地雷,而且其夹杂了这种诡异的“火雷”。
“八嘎,支那人太无耻了”
大田少佐回转身,高举军刀喝道:“停止进攻,停止进攻”可是,处于仰攻状态的日军,要一下收缩回来,实在很难办到。
一阵烈火和硝烟后,起码有四百多个鬼兵倒地,其大半都是被那种可怕的火焰给烧死烧伤的。大田少佐眼睛都红了,可是看到**队并无回身再战的意图,久经战阵的他迅速作出决定,指令日军继续冲锋,只要冲过地雷阵,就是胜利。
面对如此巨大的损失,只能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洗脱耻辱,否则很可能会让他背负责任,断掉前途。
距离山顶约四十多米的一个平坝上,尤勇停下脚步,回过头一看,发现日军遭到地雷攻击阵脚大乱,立即冲着左右大声命令:“日本鬼完了,快,立即组织部队反冲锋,将鬼消灭掉”
收到传令兵讯息的一团官兵,无不面面相觑,他们刚刚还在逃跑,现在却让他们去跟如狼似虎的鬼兵拼命,不是强人所难吗?许多人将视线集于正牌团长陈天风脸上。
陈天风张了张嘴,他可是抱师长戴民权的大腿才当上团长的,他要留着命享福,实在不想跟日军拼命,
尤勇身边的马良见此情景,举起手的冲锋枪,扣动扳机,对着天空就是一梭,然后对自己的侍卫和其他跟随的新二军官兵大声命令:
“新二军的弟兄们,跟老去杀日本鬼啊冲”
“是”
全副武装的侍卫和新二军官兵一声高喊,猛地跟随马良的身影,向用人命突破了地雷阵但却混乱不堪的鬼冲了过去。
看到还在迟疑不已的官兵,尤勇颇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地大吼道:“你们若是一个男人就别装怂,跟老打鬼去。”
说完,再也不理这些怕死的货,尤勇抢过一个士兵手的轻机枪,带着亲信的三营和部分二营官兵,跟着马良杀向日军。
“跟鬼拼了我们绝不做亡国奴,杀”迟疑的人群忽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口号,从人群冲出一位身材矮小的士兵,只见他如出弦的弓箭一般,高举手的汉阳造,飞快地跟上尤勇等人。
一团其余官兵这才如梦初醒。
凤凰广播电台上讲述的日军暴行还有参军时杀敌报国的信念一下占据大家的心,长久以来丧失的良知和身为国人的热血,一下涌上心头。
人都有从众心理,而且从本质上讲,没有一个人愿意眼睁睁看着山河沦丧无动于衷,在这种情况下,二营长一声大喝:“杀,我们绝不做亡国奴”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先前当逃兵如此,现在加入到反攻日军行列的官兵也是如此。有了新二军官兵做表率,绝大多数士兵紧握手枪支,也毅然加入到反击的行列,最后只留下一团长陈天风等二十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随这些疯一起反击。
刚刚用鲜血和生命开出一条进攻通道,大田少佐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队如潮水一般从山上冲了下来,顶在前面的马良以及新二军官兵,用手的冲锋枪一通扫射,密集的弹如同雨点一般,将最面的日军给放倒一排。
此时日军刚刚趟过地雷阵,牺牲巨大,尤其是被活活烧死的袍泽那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人胆寒不已,大多数鬼惊魂未定,密集的弹让他们躲闪不及,如同被收割的稻一般,纷纷倒地。
“八嘎”
大田少佐仔细一看战场上的形势,很快地就作出准确判断。山上反击的**队越来越多,居高临下占据地利,此时不走再也走不掉了。
大田少佐立即大声命令:“撤退,快”然后就率先向山下退去。
指挥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决定,鬼兵有样学样,纷纷不战而逃。许多四十五师官兵还是第一次看到日兵掉头逃跑,有点儿错愕,但错愕之后就是一阵狂喜,不少人拿着枪开始瞄准鬼兵的后背,尽情射击。
冲锋枪、轻机枪和步枪的弹,汇聚成一道别样的交响曲,在在死亡的交响曲,弹无情地收割着鬼兵的性命。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