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给——”
随着日军第五十联队长藤山三郎佐一声令下,位于板桥山下联队直属的步兵炮队以及集三个步兵大队的十二门二式70毫米步兵炮,再一次怒吼起来,一枚枚榴弹以十秒的间隔,次第呼啸着扑向对面的大涤山阵地。
才在新二军派来的战士指导下进行简单修复的一团一线阵地,迅速笼罩在铺天盖地的烈火和硝烟,一团团火球腾空而起,掀起的岩石碎片如冰雹般砸向抱头蜷缩在战壕里的一连官兵身上。
五分钟过去,日军炮火依然在持续。
一块鸡蛋大小的碎石块砸到一名士兵的背上,士兵脸色剧变,痛呼出声,嘴里直埋怨鬼变态,炮弹就像不要钱似的挥霍。其实他们不知道,鬼也是在咬牙坚持,若不是有水路运输勉强维持,恐怕这会儿也没多少弹药可供浪费了。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许多一连官兵也感觉日军的炮击并没有想象的可怕,只要炮弹不直接落入专门加深过的战壕,很难伤到躲在里面的官兵
确实,只要守军自己不乱,日军步兵炮要从一千五百米外的炮兵阵地将榴弹准确射入一米宽的战壕的可能性很小,尤其是经过疏散后一线阵地上遗留的官兵非常稀疏的情况下,哪怕偶尔落入一两枚,危害也不太大。
随着炮声逐渐停歇,官兵们从碎石堆爬出来,纷纷架好武器,对面大约三个队的日军已经拉着散兵线,从板桥山与大涤山之间的空地冲了过来,在距离一线阵地约五百余米的地方,二十多挺二式重机枪一字排开。
“弟兄们,小鬼也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挨上枪儿也会流血甚至毙命。大家把头压低点,把小鬼放近了打”从新二军派来的年轻士官,猫着腰穿行在战壕内,叮嘱一个又一个守军官兵。
此时后方,一营的二连和三连已经通过交通壕,向一线阵地增援,而在更后方,二营开始向二线阵地运动,三营也蓄势待发,进入战备状态。
日军距离自己防守的阵地越来越近,居高临下的官兵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鬼那狰狞的面孔和三八枪前端刺刀上闪烁的寒光。
指挥这波鬼出击的山本大队长望着一百米开外死一般沉寂的守军战壕,挥舞军刀大吼道:“杀给给冲进阵地,杀光支那人”
听到命令的鬼兵高呼天皇板载,开始全速冲刺。
等日军冲进阵地前五十米,从新二军派来的年轻士官厉声喝道:“开火”说时迟那时快,手的冲锋枪一个准确的点射,将冲在最前面的鬼军曹胸部凿出一个血窟窿,那个鬼军曹惨叫着重重地摔倒在山坡上。
整个阵地上枪声一片,步枪和轻机枪齐齐开火,把措手不及的鬼一个接着一个击倒。
鬼兵毕竟训练有素,第一时间便趴倒在地,用多年练就的精准枪法展开对射,几名脑袋露出战壕稍微多一点儿的一连官兵,几乎同时惨叫着倒在阵地上,无一例外全都是额头弹,脑汁和鲜血从窟窿眼儿汩汩而出。
看到战友惨死,一连官兵慌乱之下进行的射击没有对日军造成伤害,相反不时有一连官兵弹倒在阵地上。
这时日军重机枪开始进行压制射击,二十多道火舌卷向守军的机枪火力点,一道道激射而至的火鞭,将阵地上三挺捷克式机枪的射手们压制在战壕里,根本无法探头进行射击。
看到前方战壕内**队的火力全部被封锁,鬼大队长山本信昌少佐立即命令麾下官兵发起最后的冲刺。
“注意,扔手榴弹”
从新二军派来的年轻士官对于一连官兵拙劣的枪法无可奈何,只得命令用当前唯一可行的方法压制日军攻击,为援军上来赢得宝贵时间。
听到命令传达,一连官兵们立即用最快的速度,把放在手边的几颗手榴弹拔掉引线,相继扔了出去。
正在咬牙冲刺的鬼兵,看到密密麻麻的手榴弹向自己扑来,还未等他们趴下躲避,连续的爆炸声响起。
“轰轰——”
连续几轮手榴弹被守军官兵扔了出去,数百枚手榴弹在空接踵爆炸,战壕前方弹片飞舞血雾弥漫,残肢断臂横飞,哀号和惨呼声四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日军配属到大队的十多门掷弹筒已经竖了起来,开始用甜瓜手雷对守军一线阵地进行覆盖。因此,没有遮掩物的鬼兵固然是伤亡惨重,但战壕内的一连官兵也同样在被封闭空间放大的爆炸纷纷倒下。
“射击——”
从新二军派来的年轻士官从尸堆挣扎着站起来,手的冲锋枪疯狂地向近在咫尺的鬼兵扫射。
血泊袍泽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四处抛洒的残肢断臂和重伤员的哀鸣,大大激发了幸存的五十多个官兵的血性,他们手的冲锋枪、步枪和手枪全速射击,十多米的距离根本不需要什么精度,被手榴弹炸得晕头转向的鬼兵一个接一个倒下。
日军大队长山本信昌少佐看到阵地前方铺满一地的尸体,心大痛,这一轮起码有上百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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