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说了一下。二太太揉了揉鬓角,一脸不耐。
“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也敢惦记老爷,打发出去。”
二太太说完就把下人赶了出去。
重阳的时候她烧了纸,也请道士念了经,但是最近睡得越发不好了。
大夫来了也净是开一些安神的药。
小厮从内院走出去,脸色也不好看。
从二太太哪里吃了发落,心里的不爽都落在宁婉儿身上。
“也不看看你自己长得什么样子,乡下丫头果然没有分寸,自己赶着上门也是绝了……”
小厮越说越过分。
宁婉儿气的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表情也扭曲起来。
路过的白主簿看见这样的宁婉儿皱起眉头,以往只觉得宁婉儿长得好,也就没有在意那些。
直接有了首尾。
但是……
瞧着宁婉儿扭曲的脸,心下有些嫌弃,转身就要避开。
然而,眼尖的宁婉儿已经看见白主簿了。
对着白主簿叫道:“白郎,你去哪里?”
“……”白主簿脸色更不好看了。
白郎这种称呼也可以随便叫,这些都是床榻上玩情趣的称呼。
冷眼扫过晓得颤抖起来的小厮。
白主簿厉声道:“你这个村姑竟然来这里闹事,如果不想被关进大牢就主动离开。”
“白,白郎你说什么?”宁婉儿到了这会儿都觉得是她听错了什么。
“你一个姑娘家对着男人这么叫羞不羞?脸面都不要了?赶出去。”白主簿的前半句讽刺宁婉儿,后半句则是吩咐小厮。
他这次是真的不想跟宁婉儿继续纠缠了,乡下村姑果然粗鲁,跟那个宁宴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主簿大手一挥,小厮就把宁婉儿往外赶去。
“我侄子可是去京城赶考了,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走远的白主簿听见宁婉儿撕心裂肺的喊叫步子停顿一下。
随后继续往里院走去。
这会儿都九月中旬了,马上就要十月,通县距离京城不过几日的路程,宁谦辞还没有回来,县里的公文也没有下来。
这情况肯定是没有中举。
中举哪里有这么简单。
十几岁的黄毛小儿,真以为是个天才了。
……
……
同一时间。
京城皇宫之内。
穿着一身黑色九爪龙纹袍子的皇上瞥一眼陆含章问道:“为何让朕压下今年京城举子情况,你若是不说出个四五六,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陆含章毫不在意:“臣这颗头颅,早晚都会掉下来,作一下佞臣也无防。”
“……”如果不是知道陆含章身患绝症,龙椅之上的人肯定要治陆含章一个大不敬之罪。
薛神医给陆含章的治病之策是开颅……龙椅上的人也不觉得开颅之后还能活下来。
原本的愤怒压抑下来。
“压下今年举子情况,会造成什么慌乱你能不知。”
“也不是全都压下,只是京城附近几个县里的压下来,至于原因,让下面那些官员去猜呗,反正都是吃白饭不干事儿的人。”
“……”龙椅上的人直接气笑了,朝堂可经不起这么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