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祸放下手里的斧头,问道:“大娘子,每日这么来来回回的,您怎么不去搬到县城去。”
“村里空气清晰。”宁宴说着挑挑眉头。
“……”陈祸握着斧头的手停顿一下,他怎么就没有觉得村子空气清新。
“村子后头就是山,若是住在县城,晚上出城可没有这么容易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陈祸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城门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一种摆设。想要出去,其实也简单。
“大娘子,今儿那边儿的老太太过来了,就在您拉着果子去县城之后。”吴幼娘从灶房走出去,站在宁宴身旁,突然说道。
“过来这边干什么?”
“说是要把徐、老夫人接回去。”
“我娘怎么说。”
“自然是不想离开的。”
不管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像离开的,在这里住着很轻松。
尤其徐氏,因为身份的原因,就是什么也不用做,也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不想去就不去,以后那边来人直接说没在家,搪塞几次就没精力闹腾了。”
“好。”吴幼娘说着,站在宁宴身前,指着身上的棉袄问道:“奴,穿这个好看吗?”
“……”这刚过了十月就开始穿棉衣,到了寒冬腊月可咋办呢?
宁宴有些发愁。
在吴幼娘期待的目光下说道:“很好看。”
“那就好。”吴幼娘拍了拍心脏。
洗洗手脸,宁宴往堂屋走去。
在饭桌上商量了一下给薛先生送棉衣的事情。
宁宴就开始琢磨大棚菜的事情。
放下筷子往钱氏院子瞧了一眼,里面的油灯都已经熄灭了,里面的人怕是都睡着了。
大晚上上门总归不太好。
现在天气凉,从被窝里爬起来需要莫大的勇气。
宁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喜欢磋磨人的人。
就没有敲门走进去。
转身回到家里,盯着宁有余吃药。
看着越来越少的药,宁宴心里越加轻松,再吃几日,就不用吃药了。
次日
宁宴拿着棉衣往薛先生家里走去。
薛先生看了一下宁宴拿着的棉衣,套在身上试了一下:“确实听暖和的。”
穿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衣服,还软乎乎的。
感觉挺不错的。
“这里面塞着什么?”
“棉花絮。”
“那个东西?”薛先生眼睛一亮:“来年老头我也种点棉花,到时候就劳烦宁丫头帮忙做上一套被褥。”
“……”论享受,谁也比不过薛先生。
看一眼托盘里蓝色棉衣,薛先生往旁侧院子看了一眼:“剩下这一套是送给隔壁老头的?”
“可不是,再怎么不是也是有余的先生。”
“还以为你会记仇。”薛先生一脸失望。
宁宴摇头,记仇肯定是记仇的,但是关心也该关心,凡是都有两面。
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先生,在乡间跟朝堂不一样,狐皮貂裘太惹眼了。
“去了那边儿,就不这么容易糊弄了。”薛先生低声嘟囔一句。
声音太小,宁宴差点儿就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