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还是一个小孩儿,梦里还有父亲的身影……
睁开眼睛,天都黑透了,走出房间还能闻到饭香,往灶房走去,果然里面做饭的是徐氏。
“娘。”
“醒了,去洗手。”
“哦。”宁谦辞往水井处走去。
“舅舅,你也要洗手手吗?”
“对。”瞧一眼宁有余,宁谦辞终于知道他可以做些什么了。
他的小外甥还这么小,他可以回报大姐的就是对这个外甥好一些再好一些。
“杨先生教你的东西,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舅舅。”
“……”宁有余一脸为难的看着宁谦辞。
宁谦辞有些方。
“舅舅,陆大说我可以问他,你的学问比他还好吗?”
“……”宁谦辞不想说话。
陆含章是谁,宣朝的战神,文武双全,当年殿试还得了一个探花郎。
在京城的时候听过很多跟陆将军有关的事情。
比如那个探花郎。
原本陆含章这个人是有着状元的才华,但是那一届举子年龄平均比较偏大。
探花郎自古就是长得好看的。
前三里头也就陆将军铁面银枪,冷是冷了一点儿,总比那两个老头子强。
于是好好的一个状元就变成了探花郎,比不上。
宁谦辞洗了手之后幽怨的离开了水井。
回到堂屋,陆含章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这一届科举是你弄的?”
“嗯!”陆含章点点头。
在京城的时候他也见过宁谦辞,还算不错,去宁城也是他的建议。
宁城在南边,去南边儿当官才能甩了老宁家那一堆没脸没皮的。
虽然人生地不熟,但是……如果这点儿困难都克服不了,还当什么官,不如直接在家里种棉花得了。
宁谦辞盯着陆含章心里有些惊悚,这科举考试还能这么玩?
皇上也忒宠着这位了吧!
科举关乎选材之事,说延期公开就延期公开,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对于陆含章的做法,宁谦辞不敢苟同:“你是因为……”
“总归不会对你有害处。”
“对我不重要,但是其他人呢?”
“你知道自己中举了,其他人能不知道,只要知道了心里就有了底气,你所想的意外就不会出现。”
“真的是这样?”
“……”陆含章不想说话,在朝堂看破不说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追根究底,这个小舅子还是有些嫩了。
宁宴从里头走出来,瞧见陆含章跟宁谦辞坐一块,问道:“你们这会儿能说一块去了?”
“姐,你这话可不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说不到一块了?”宁谦辞这会儿的态度跟平日里相差太多。
宁宴盯着宁谦辞瞧了好一会儿,这个弟弟没有被穿越吧,前天还问她是不是认定陆含章了,今天就这么一个样子。
被宁宴这么看着,宁谦辞心里有些窘困。
还不是之前看不对眼陆将军导致现在的局面。
陆将军,不管文人还是武人都极为敬佩,尊敬,现在这个人坐在一个房间吃饭。
粉丝的心理,一般人是不会懂得。
“那你们一起坐着吧。”宁宴说着往灶房走去,帮着徐氏把晚上的饭菜摆出来。
饭菜是很平常的家常小炒。
有肉末豆角,酸辣白菜,芙蓉鸡片,回锅肉。还煮了一个汤,鲜菇排骨南瓜汤,微甜。
淡淡的,即使吃不惯甜品的人也能喝上一碗。
陈祸周遗闻到饭味儿从外头走进来,看见里面坐着的陆含章。
脚有些发软,要跟着将军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吗?
犹豫一下,带着询问的目光落在宁宴身上。
“坐吧。”宁宴瞧着俩大汉站在门口不动弹,视线在陆含章身上打个转,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祸这周遗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看见陆含章都不敢上桌。
好奇心一闪而过,现在陆含章住在她家里就是她男人,其他的,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陆含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算了。
她也没指望陆含章挣钱养家。
幸好陆含章不知道宁宴在想什么,不然……肯定气的爆炸。
有了宁宴的话,陈祸周遗才坐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也比往常斯文了一些,宁宴都还有些不习惯。
抬头看了一下,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
宁谦辞也斯文了很多。
视线在宁谦辞身上停留好一会儿,不得不感叹一声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宁丫头在家吗?”
宁宴刚放下筷子,就听见村长的声音。
走出院子打开大门,把村长迎到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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