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连武器都是分人的。
眼镜这东西,也会分人,没问题没毛病。
走到薛先生家里,薛先生站在点满蜡烛的房间里,手里拿着形状怪异的刀子,将山上的腿剖开。
山上闭着眼睛,肚子上还微弱的起伏。
事实证明山羊还是活着的。
不过,台上撒着不少的血,乍一看去还有些眼晕,瞧着薛先生这么的认真,陆含章站在一侧没有动作。
反正针灸也可以推迟一会儿
不碍事的。
薛先生拿着针线,将羊腿缝合好。
回头看见陆含章,从一侧拿起一个干净的帕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已经眼睛里的泪水。
瞪眼时间太长,眼睛有些酸涩。
“这是内子给您的。”陆含章将手里的眼镜盒递给了薛先生,薛先生……
没怎么在意。
慢悠悠的洗了一个脸,拿着熟鸡蛋在眼睛四周滚了几滚。
觉得舒坦一些了。
才打开眼镜盒。
眼镜这个东西,似乎不需要别人指导,看见的一瞬间就知道怎么带。
薛先生鬼使神差的把眼镜戴好了。
世界一片清亮、原本有些雾蒙蒙的看不真切的,这次看的清清楚楚的。
就跟雾天对比雨后初晴一般,整个大地都被清洗一番。
薛先生的手颤抖一下
伸手扶正眼镜,看向陆含章,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甚至能够看清楚陆含章头上的头发丝儿。
自从年纪渐渐大了之后,还没有这么清晰过。
薛先生瞪了陆含章一眼。
有这种好东西竟然不早早的拿出来,还磨磨唧唧的。哼!
被薛先生扫了一眼。
陆含章心里也没有当回事。
只是认为人年纪大了,毛病就多。
这么一点儿是忍着就好了。
薛先生更生气了,一拳打在棉花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再次瞪了陆含章一眼。
“你过来!”对着陆含章说了一声。
就往外走去。
解剖用的房间跟治疗针灸科不是一个房间。
薛先生的内心里,对血腥的味道是拒绝的。
,
。
陆含章离开家里,宁宴心里稍稍有些空虚。
不过……也无所谓。
只是一天的时间。
隔壁钱氏提着一个箩筐走到宁宴的院子里。
筐里装着的是土豆。
“大娘子,土豆按理说的法子,已经种出来了,只是……”钱氏脸上闪过窘困,明明说好了,这些土豆可以长成拳头大的。
怎么……
她种出来的就这么小。
最多也就是比鸡蛋打上一点儿。
根本就交代不了。
宁宴起身往箩筐前走去,看见里头装着的带着土的土豆,咽了咽口水。
家里剩下的那些土豆,都被小孩儿弄成薯条吃了。
她也好些天都没有吃土豆了。
说真的还是怪想念的。
“种出来就可以了,哪里能继续挑剔下去。”宁宴说着,把严秀秀叫道跟前。
“去,做点儿土豆炖牛腩,卖牛肉的地方不多,你去寻一下!”
“牛肉!”
严秀秀瞪大眼睛。
牛肉这东西可真不好找呢。
但是,大娘子想吃,就算难找也得去找。
严秀秀将灶房的事情交给武婆子,擦擦手就往外走去。
沟子湾没有人家牛死了,下沟湾没有,上沟湾也没有,秀秀只能往县城去。
幸好去往县城有专门的马车,速度也快。
不然,靠着双脚,得晚上才能回来了。
严秀秀到了县城,在市场上转了一圈,依旧没有看见卖牛肉的……
垂着小脸准备往家里走。
走了两步,就瞧见一个眼熟的人。
“范掌柜?”
“是秀秀姑娘?”范坚今儿也是忙里偷闲,出来走走。
城西烧烤铺子里的小工已经成手了,他一天不去也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人呢也不能一直的都处于工作状态不是。
这一出来就看见严秀秀了。
对于严秀秀范坚也不是很熟悉。
但是到底是大娘子家里的下人,眼熟是肯定的。
见严秀秀皱着眉头,范坚问道:“秀秀姑娘遇见什么事儿了?”
“大娘子想吃牛肉,但是附近没有卖的。”
“牛肉?”
范坚眼睛转悠一下。
对着严秀秀勾勾手,你等着一会儿就有人卖牛肉了。
范坚呢,本就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现在虽然从良了,不过……
大娘子想吃牛肉,自然是有办法的。
比如县老爷如果想吃牛肉了,肯定会有法子吃到的。
严秀秀在烧烤铺子吃了一顿烧烤就被范坚带了出去。
可不是……
集市上多了一个买牛肉的。
卖牛肉的人家抹着泪水,哭丧着说道:“俺家的牛好好的,突然掉进坑里,坑里还有一个木椽子,直接被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