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也就好了。
自然而来就痊愈了。
不过,这会儿确是没有办法,只能挨着,等浴血散开就不会这么疼了。
宁谦溢对梁氏没有多好,但是对自己的儿子确实疼在心尖尖上的。
看着儿子疼的滚来滚去的,心里也极为不是滋味。
伸手在墩儿身上摸了几下,看向胡大夫:“有办法缓解一下吗?”
“我给你拿些消淤止血的药,你给他抹上一抹,可以稍稍缓解一下。”
胡大夫作为大夫,虽然说早就见惯了生死。
但是呢……
瞧着几岁的小孩翻来覆去的,也有些不忍。
拿出上好的药,放在宁谦溢手里。
宁谦溢点点头,给墩儿抹着药:“爹,我让他死,我要弄死他,竟然敢踢我……”
墩儿想到陆含章的药一脚,眼里就充斥着暴戾的色彩。
“你的了把,就你谁也弄不死。”
宁谦溢皱起眉头,平日里教导孩子的事儿他都是交给梁氏,但是现在看来,梁氏并没有把墩儿给教好了。
现在的墩儿就想着杀人,长大之后还得了
而且啊,撞谁不成,往宁宴身上撞,那个母老虎整个通县都没有几个人敢招惹。
若不是宁宴那个男人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
说不准根本不会给他抱着墩儿出来的机会。
那人……
当时似乎是真的想要杀人,或者说是杀过人的。
宁谦溢见过那些罪大恶极被斩首的人,那些人的看死人的时候就跟当时宁宴家男人的眼神一样。
宁谦溢看一眼墩儿问道:“是谁让你去撞你小姑姑的。”
“……什么小姑姑,那个贱人才不是小姑姑,贱人家里还生了一个野种,神气什么!”
墩儿开口闭口的贱人野种!
听的宁谦溢脸都绿了。
他的儿子啊!差点儿让梁氏给毁了。
宁谦溢盯着墩儿看了好几眼说道:“以后你就跟着我了,别听你娘的话,一个娘们儿什么都不懂。”
“……”宁谦溢的本质是想让墩儿跟着他学一些做人的基本
但是……
墩儿只是记住了后半句,一个娘们儿什么都不懂。
人之初,性本善?
错!!!
人之初,性本恶!
,
。
距离医馆很远的一个宅院里。
里面灯火通明。
冯夫子招待着院子里的客人,直到院里的人走完,才准备往新房走去。
刚走到门前,衣服就被一只小手给抓着了。
冯夫子回头:“阿青,你还有事儿。”
“爹,我,妹妹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冯仁青本想自己在新房闹腾,但是呢……
他已经是个大男孩了。
老爹娶来的女人才十几岁,大不了他多少,万一……
“衡儿跟你奶奶睡,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去吧,明日让你见新的娘。”
“……”冯仁青不想说话了。
后娘是新的还是旧的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后娘能是个好的吗?
冯仁青叹一口气,抱着两岁的妹妹睡觉去了。
虽然说,他并不想要后娘,但是呢……
总不能让爹一个人睡觉吧!
作为男孩子接触的某些事情要比女孩子早。
冯仁青到底没有闹腾宁欢儿。
喜房里。
宁欢儿垂着脑袋,纤细的脖颈隐隐约约的露出一段,红色的蜡烛燃烧着,烛苗跳跃多了一氛围。
对于男人来说,即使对着不爱的女人,依旧可以……
夜深沉,情缱绻。
一夜过去,世界上多了一个小家。
但是这对宁宴并没有什么影响。
早上刚吃完饭,宁朝晖就走到院子里。
看一眼宁宴的肚子,再瞧瞧陆含章。
嘿嘿笑了一声。
“那个,昨日的事儿,是我们招待不好……”
“呵!”宁宴冷笑。
昨天的事儿,导致陆含章差点儿被煮了,
如过宁朝晖不给出一个交代,那就……
宁宴揉揉手腕,自从发现用暴力解决问题更方便的时候,她就有些不想走流程了、
不过,作为一个文明人,宁安还是十分的克制自己的。
有些事情可以暴力解决,但是私人问题就不成了,会给村子里带来不好的风气。
“昨儿的事儿已经过去了,日后管好你家的孩子,还有梁氏……堂哥也算是个体面人了,二叔怎么就让堂哥娶了这么一个女人?"
“……”宁朝晖不想说话,为什么允许儿子娶了梁氏?
还不是因为梁氏在县城有个杂货铺子的陪嫁。
往前数上几个年头,沟子湾可没有现在这么富裕,如果有个县城的铺子做假装,那是真的不得了。
谁知道风水轮流转呢,现在在县城有个铺面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