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
阿旺的老爹可是在通县的土壤里埋着。
作为正宗的大宣人,年节回家祭祖是必须的。
宁宴给阿旺写了一封信,信件如何传送到阿旺手里对现在的宁宴来说简单多了。
再也不需要去寻找程老爷。
毕竟……
陆含章手里就有不少的暗线。
钱氏跟宁宴一起走回屋里,两人拿着竹子刮成的织毛衣专用针。
对着两团的毛线忙碌起来。
宁宴回忆一下,麻利的织出来一副手套。
钱氏学的也快,虽然织出来的歪歪扭扭,不过进步也很明显,至少,刚织出来的就很平整。
天色变暗。
钱氏回到自己家里。
从炕头的锅里淘出一碗热水。
喝了几口。就往造访走去。
儿子马上就要回来的,她还没有做饭呢。
瞅着屋子里的炕,倒不是不想在屋子里做饭,是……日子好过了,谁愿意把屋子里搞得满是油烟味。
被子衣服上都是油烟味儿,儿子走出去也丢人。
儿子是学医的,她在这方面也得注意了。
钱氏走到灶房。瞧着房梁上挂着的腊肉还有香肠,将院子里的白菜拔下来 一颗,掺和在一起炒了。
里有放上一些醋还有辣子
味道自然是美滋滋的。
钱氏正忙活着,吴宝时就背着小书包走到院子里。
瞧着忙活着的人,往身上裹了一个围裙,坐在灶前,帮着钱氏烧火。
钱氏脸上的笑越发深了。
,
。
次日。
宁宴还想着去寻宁朝晖,没想到宁朝晖颠颠的自己赶了过来。
能不过来吗?
昨儿县城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对于梁氏这个儿媳妇,宁朝晖是越发的不满意了。
长得丑,他不嫌弃,反正也不是他睡。
狗眼看人低,无所谓……
但是……
平白的得罪人就不成了。
得罪的还是惹不起的人。
宁朝晖之前还有些犹豫要不要给儿子纳妾,现在看来,得抓紧了,当然……
来这边儿一趟也是必须的,这会儿得解释清楚啊!
不然……万一宁宴对他们家有什么不好的观感,明年不让他们种棉花可就不得了了。
要知道,今年中棉花的几户人家,全都发财了。
棉花这东西做出来的衣服穿着舒服。
京城的贵人都喜欢的人,若是……
明年他们也种,宁朝晖已经开始做梦了。
“宁丫头,梁氏那个人有些蠢,你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这是你婶子养的鸡,你这双身子的人,得好好补补对不对?”
宁朝烨说着,将手里的鸡送给严秀秀。
严秀秀乐滋滋的接到手里。
一抬头,瞧见武婆婆带着警告的眼神。
严秀秀一愣,嘿嘿笑了一声:“婆婆啊,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其实……是这只鸡主动飞到我手里的。”
“……”宁宴差点儿笑喷了。
这严秀秀越发的像个活宝了。
“二叔这么客气做什么?”收下已经收下了,自然不会再把鸡拿出来还给宁朝晖了。
宁宴只能说几句客套的话。
当然……
也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宁朝晖瞧着您您古言不愿多谈的样子,确定严秀秀把他带来的鸡收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是奇怪了。
前些年的时候,论欺负宁宴最惨的,自然是他了。
但是现在,只要瞧上这丫头一眼,就从心里恐惧。
大概,可能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宁朝晖也只能这么理解。
从山脚下的院子离开。
宁朝晖瞧见宁朝烨往宁宴院子走去。
脸上带着羡慕。
他这个三弟的日子可算是好过了。
据说是从乔家分出来了。
自己弄得柿饼买的很不错。
一盒子柿饼竟然比一斤猪肉价格都高,简直就是离谱啊!
其余的,似乎也在坐着什么生意
知道宁朝烨在村里住着,就会有不少人驾着马车往村子里来。
宁朝晖年轻的时候也是做过账房的,自然知道县城是啥样,对于那些富贵之人往村子里来很不理解。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三弟又发财了。
哎……
早知道宁丫头这么有出息,当年就不欺负狠了。
或者,将宁丫头许给李氏娘家那儿的几个外甥。
那样的话,他得沾不少便宜。
可惜可惜了。
心里感叹着,宁朝晖走到家里
院子的地面全是鸡屎,也没有人清理。
小李氏坐在门台上,拿着一盘子炒花生磕着,老娘呢,佝偻着腰,蹲在地上洗衣服。
这个家……
一点儿家的样子都没有了。
以往都是老娘欺负自己的婆娘,现在……
宁朝晖叹一口气,也算是明白什么叫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