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洒扫的丫鬟捂着鼻子将地上打扫干净,瞧着宁婉儿身上脏兮兮的谁也不想给宁婉儿洗澡。
宁婉儿闭眼捂着耳朵。
任凭这些丫头对着她指指点点。
最后一盆热水从头上浇下去。
身上污渍被冲洗下来,才有人靠近,解开她身上的衣服,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这种侮辱,宁婉儿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
好不容易整理干净,又往她身上撒什么香喷喷的东西。
最后给她穿上一身粉色的丫鬟的衣服。
宁婉儿被带到白县令的卧房里。
洗干净的宁婉儿其实还挺漂亮的,脸蛋精致,刚从水里出来,更显得吹弹可破,头发梳理起来,整整齐齐的。
明明有个好姿色,偏偏把自己弄得土的掉渣。
白县令心里嫌弃的要死。
“说吧!”
白县令话落,宁婉儿抬起头。
看向白县令的眼里带着戏谑:“你喜欢宁欢儿,你竟然喜欢宁欢儿,白延庆,你也有求而不得,哈哈哈……”
宁婉儿说着,对着天笑了起来。
笑声肆意的很。
“……”白县令脸色一绿,他以为他的想法被隐藏的很好。
现在竟然给宁婉儿给说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
白县令也没有想要否认,这种东西不管是否认还是承认都会被泼脏水。
所以……
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帮助你了,你就不想得到佳人的心?或者身体……”
宁婉儿的话就跟恶魔一样,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白县令差点坚持不住。
但是……
对于男人来说,爱情什么的其实真的并不那么重要。
作为一个县令,引诱良家妇女。
而且,宁欢儿跟宁婉儿不一样,宁欢儿跟宁宴的关系,说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最起码,现在想要得到棉花种子的时候,白县令还是不想有什么意外的。
深深看了一眼宁婉儿说道:“说完了?”
“……”宁婉儿自觉自己猜透了白县令的想法,但是,现在白县令的态度跟她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这……
“说完了就离开吧,至于你脑子了的那些腌渍的想法,最好赶紧打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本官是读过书的,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却不可以做”
白县令说完,自己都被自己打动了。
太感动了。
他从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清正廉明的。
宁婉儿严厉的惊讶大大的讨喜了白县令、
白县令大手一挥:“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可得记住了,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宁婉儿迷迷糊糊的走出了白家。
夜色已经晚了。
距离沟子湾还有一段距离。
身上穿着白家下人才有的衣服。寒风呼啸着,风中仿佛有狼在嚎叫。
宁婉儿一个人走在路上,胆子都被吓跑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
听见娃娃的哭声。
宁婉儿心猛地提起来,推门走进房间,屋子里一股子酒味。
吴怀山已经睡着了。
而她的儿子则是躺在地上。
身上的包裹都已经散开了。
小脸都冻成了青色。
如果她晚回来一会儿,娃娃的命都没有了。
宁婉儿心疼又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都是这般遇人不淑。
当初钱氏跟吴怀山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就是苦累挨打,但是这些都跟孩子没有关系。
抱着婴儿贴着自己的身体。
用体温给婴儿驱寒。瞧着娃娃不再哭闹,脸色也恢复正常。
宁婉儿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去灶房煮了一些姜水。
灌倒孩子嘴里,若是不驱寒,明日醒来说不得就会发热烧成傻子。
,
。
宁宴这会儿也没有睡。
往日她的睡眠质量是很好的。
但是现在……
自从陆含章离开了沟子湾,她睡觉的时候都得抱着陆含章的衣服。
嗅着衣服上残留的味道才能安然入睡。
今夜。
宁宴看了一眼库房放着的棉花籽。
也就是棉花种子,这些种子都是弹棉花的小作坊回收过来的。
因为弹棉花的作坊都是宁宴差使的人,所以呢……
几乎没有流落外面的种子。
今年的大雪带走不少人的生命。
宁宴不是自私的人,若是可以,愿意将这些棉花种子全部的放出去。
她现在的家产,若是依着现在的水平,用上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只是……
跟白县令合作。
谁知道他们拿着这些种子会做一些什么事儿。
宁宴对皇上放心,不代表对所有的官员都放心。
若是有人拿着免费获得的种子以权谋私……
不是她把人想的太坏,是这个世界上好人本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