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明峰解释道,“这是法医在火灾现场提取出来的,因这桩子接近门,所以燃烧比较慢一些,上面银白色有金属光泽的粉点经法医检验是镁屑。”
杨暮雪更加困惑了,她学过化学,镁屑是遇湿易燃物,燃烧时产生强烈的白光并放出高热。遇水或潮气猛烈反应放出氢气,大量放热,引起燃烧或爆炸。遇氯、溴、碘、硫、磷、砷、和氧化剂剧烈反应,有燃烧、爆炸危险。粉体与空气可形成爆炸性混合物,当达到一定浓度时,遇火星会发生爆炸。
杨暮雪喃喃,“我的店铺里怎么会有镁屑?”是凶手事先放在我店里,制造出一场完美的谋杀?只是他没有算到,那天晚上我没有住在古街。
林筱也一脸茫然的看向杨暮雪,愤愤不平道:“不知是哪个变态想要伤害暮雪,一定得抓到他,将他绳之以法!”
这时老板娘已经将菜端了上来,三人就此将话题揭过,吃过饭后,陈明峰继续说道:“我今天来学校的确是调查御鸿花园A栋楼的坠楼案的,死者张明就读与这所学校,与你们是一个年级,你们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吗?”
杨暮雪与林筱面面相觑,同时摇摇头,“他不是我们这个班的。”
陈明峰点点头,拿出一张金赛赛的照片递到杨暮雪面前问,“这个人你们认识吧?”
杨暮雪点点头,“认识,之前有过一点过节。”
陈明峰点点头,“这位女同学失踪了,今天没有来上课,她与张明是同学关系,听说张明一直在追她。”
杨暮雪一惊,张明之死,金赛赛失踪,这些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陈明峰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陈明峰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他站起身,找来老板娘要付账。
杨暮雪站起身,推说她来买单,两人推脱了一会,最后还是陈明峰买了单,杨暮雪很是不好意思,自己毕竟跟陈明峰不是很熟,上次已经被他请了好几次饭,感觉像是欠长长的人情,很是郁闷。
见杨暮雪面露不悦,陈明峰道:“今天我请客了,记得下次请我吃饭就好!”
林筱立即插嘴道:“下次不如定在明天晚上吧,我们已经考完试了,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来我们家里吃饭,告诉你哦,我家暮雪的厨艺很好呢!”
杨暮雪冷汗,她的厨艺也没有林筱说的那么好,比不上无限极大厨,就是当家早,熟能生巧罢了。
还不待杨暮雪解释,陈明峰已经顺着林筱的话说了下去,“那就太好了,明天下班,我就过来蹭饭。”
他们的已经定好了,主随客便,杨暮雪只好微笑着点点头,并询问陈明峰喜欢什么菜色,她好准备一下。
三人在餐馆门口道别分开,朝着两个相反的地方而去,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前方对面的路口正停着一辆小车,车里正有一双幽深的眼眸目送着杨暮雪离开的方向,握着车把手的手渐渐收紧,青筋在手背根根暴起。
坐在车里目送杨暮雪离开的人正是冷铭轩,他打听到杨暮雪今天下午考完试,本想着来校门口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约到杨暮雪一起吃个饭,他却没想到他又一次看到陈明峰与杨暮雪在一起,这个该死的警察,成了他追杨暮雪最大的情敌。
坐在公车上,林筱坐在杨暮雪身边,挽着她的胳膊问,“暮雪啊,你有没有发现,那个陈警官似乎喜欢你?”
杨暮雪:“……”她不是白痴,自然看得出来,只是不愿去承认这个事实,陈明峰也知道自己不能靠近她,两人维持在一个安全尺度,算是朋友关系吧。
杨暮雪看着车外匆匆掠过的风景,缓缓开口道:“他和我是同乡,现在算是朋友关系。”
林筱眨眨眼,叹气道:“暮雪,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走进你心里啊?花绍华追了你三年,你还是跟他维持朋友关系,人民警察想追你,可他很绅士,一直与你保持安全的尺度,冷铭轩那样的男神你又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杨暮雪抽了抽嘴角,她在林筱眼里的形象似乎很挑剔,尤其是在选男朋友上面。
杨暮雪轻笑道:“我有喜欢的人,他叫慕迟影。”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慕迟影这只鬼,心里感觉暖暖的,或许是因为他的名字就带给她无限的温暖。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或许是从两人看对眼心动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将他给深埋。
林筱眨眨眼,“慕迟影是谁啊?电影明星,歌星,模特?呃……好像没有在电视上出现过,是某个集团的董事长,总经理,或者是高管?”
见杨暮雪摇摇头,只是看着她微笑,林筱很无语,她挠挠头,她每天都跟杨暮雪住在一起,杨暮雪的一举一动,她可是了如指掌的。
她没有见过杨暮雪对着电脑或者手机傻笑,也没有见过杨暮雪半夜三更煲电话粥,更没有见过杨暮雪收到男人的礼物,什么都没有那杨暮雪岂不是单相思?!
想到这个可能,林筱同情的看了杨暮雪一眼,就差没抱着她安慰一把。
杨暮雪继续目送车窗外的风景,声音淡淡的说:“林筱,我知道你喜欢冷铭轩,你放心,我会找时间跟他说清楚,你喜欢他,可以大胆的去追他。”
林筱无语,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人安慰打气的地步?冷铭轩不喜欢她,她现在去告白了也没用。
公交车在御鸿花园站停了下来,两人跳下车,并肩在小区的林荫道上走着,此时是盛夏,城市的夏天少了蝉鸣声,时而有麻雀在树梢欢乐的唱歌。
林筱走在绿化带的边缘,嘴里哼着小调,“暮雪,终于解放了,我们去解压吧!”
杨暮雪双眸闪了闪,太阳看向天边最后一抹彩霞,这才问:“怎么解压?”
林筱踮起脚尖完美的转了一个圈,跳到杨暮雪面前拉着她的胳膊说:“我们去酒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