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就那么睡在大街上,一座高门大院都没有,除了……城主府……
沐蓝梦在心里暗暗警惕着,那男人让人把他们带到自己家,绝对不是看他们顺眼那么简单呢。
刘三儿一路上都没敢看沐蓝梦,他一路上都在小声的重复着一些话,大致意思是:晚间根本没人活动,你们衣着这么整齐的深夜出现很容易让人误会,我不是故意乱喊的。
虽然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是有用的信息基本上捕捉不到,沐蓝梦只知道现在很少有人敢出去,再问就看到了刘三儿惊恐的眼神,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玖夜城的主人家很好辨认,就像是鹤立鸡群高高在上很容易被发现一样,在众多低矮的房屋中间,那有些华丽的府宅很好分辨。
虽然从大门到里面都用的是黑色,偏阴沉的风格,却让人很有好感。
玖夜城的那位就坐在客厅里等他们,如果不是刚才这位走太快了,他们又不好意思奋起直追,也不需要别人带路了。
顺利的把沐蓝梦他们带到地方,刘三儿行了个礼便悄悄走人了。
沐蓝梦这才有心思打量主位上的男人。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气势内敛像尊安静的雕像,那张脸刀削斧刻一般,是最大气最吸引小姑娘的成熟男人的味道,面无表情看起来很不好亲近。
在沐蓝梦打量着他的时候,对方也在看沐蓝梦一群人,锐利的视线扫过鸢儿等人,他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凤凰,重明鸟,你们为什么会跟在一个人类的身边?”
鸢儿当场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的?”
神兽化形没那么好分辨出来的,不然天辰阁早就暴露了。
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身后慢慢展开一对黑色的翅膀,显示着自己为人类的身份。
那双翅膀不是羽翼,有点半透明的感觉,很像是……蝙蝠……
这什么情况?总不会是吸血鬼吧?
柳羽眼睛睁大些一些,有些吃惊的问,“魔族?”
哈?沐蓝梦转头蒙圈脸,不是说这世界只有人和兽吗?魔族从哪里冒出来的?
玄虚解释道,“魔族只是外人给的称呼而已,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属于什么,七千多年前有过记载,后来就没有人听说过了,我们还是从祖辈那里听了两句。据说魔族背生黑色翅膀,可以飞,天生一副紫瞳,天赋不熟兽族,他们没有兽形也不是人,立场不明,因为黑色大部分人不喜欢,所以人族给他们冠上了魔的称号。”
也就是说人家不邪恶不害人,只是长得不符合人类的审美就成魔族了,人类呀,就是这么的肤浅。
“你们刚从魔境森林出来的,应该不知晓外界发生了什么,需要我简单说一下情况吗?”
“需要需要,”沐蓝梦连忙点头,“不瞒你说,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变样了,差不多六个月的时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厉鬼出世作祟,受害者亦无法正常转世,轮回之门已开,人类咎由自取而已。”
厉鬼?说起这两个字,沐蓝梦眨眨眼,从记忆的深处把这东西挖了出来。
“当年天月景出手送厉鬼轮回,此后天月家一直承担这份责任,如今是那边出问题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沐蓝梦已经很肯定了,就是流景的手笔。
绝望到毁天灭地,带着所有的人类一起下地狱,这也算是预料之内的事情吧,随意沐蓝梦才会那么强烈的坚持自己要回来。
就算是这一切是流景做的又怎样,正如眼前这位说的那样,人类就是咎由自取而已,安逸的日子过太久了非的给自己找点麻烦,这能怨谁呢?
“天月景避世,少主天月流景撒手不管事,有资格担任少主的苏锦之应该是死了,这可真的难办呢,”沐蓝梦摇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听信谗言把人家逼上绝路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份觉悟了。直接出手的人五个多月前就死光了,其它人没有直接责任,却也曾传过风言风语,微小的恶意累积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如今这样的局面,怪不得谁。”
夜玖深深地看了沐蓝梦一眼,“你了解得倒是清楚。”
“这么说你也是知情人之一,可是我从未见过你,”沐蓝梦轻笑,“可否问一句,你是敌还是友?”
“何为敌?何为友?利益还是真情?你是怎么想的。”
“站在天月这一边是友,反之则为敌。”
“天月家已散,这个划分没有任何的意义。”
“呵,”沐蓝梦笑着抬头,认真道,“我口中的‘天月’,单指天月流景这个人而已,如今大陆动乱,若这一切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那恨他的人不计其数,你是其中之一吗?”
对面的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沐蓝梦不愿意这是个敌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沐蓝梦永远只站在流景这一边,就算他想毁了所以,她也陪着。
三只凤凰一只重明鸟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成功的沦落成了背景板,他们这次出来一是要找凤华,而是安全的把沐蓝梦送到她想去的地方,其它事情不在他们要操心的范围之内。
夜玖又多看了沐蓝梦两眼,发现自己的记忆中真的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不过她的问题,他倒是可以回答一下。
“浩劫也好机遇也罢,本尊不是人,自然谈不上尊重还是怨恨,说不上敌友。”
“这样最好,”沐蓝梦又问了一句,“你是否知晓天月的下落?我在寻他。”
夜玖犹豫了一下,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到底是谁?”
看这态度,沐蓝梦就知道有戏,她径直走到一边,抓起了纸笔,写下了几个字:我在等你,你会见我吗?
“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麻烦把这个送给他,放心,我是故人,只是暂时不能解释自己得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