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挪动些。”这分明就是有些吹毛求疵了,要是他生在后世,必然会被人当成处-女座的强迫症患者而遭人嘲笑。
可身旁那些人可没有敢笑的,忙答应一声,就有两名军士上前,照着徐宪的意思搬动那银箱来。这些银箱里码放着数千里的银锭,每个都有几百斤重,除非是蔡鹰扬这样的天生神力者,否则要挪动它还真需要两名健壮的军士才成。
两名军士运足了劲,低声一喝,便把那箱子抬了起来。不想,这一下却似乎是使力过大,竟让两人同时闪了腰,向旁一个趔趄,好容易才站住了身形。这让两人大感意外,怎么今天这箱子变得这么轻了?
在其他人还感到惊讶疑惑时,徐宪却已脸色大变,刷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就将两名军士推开,然后伸手撕去了箱口处的封条,打开了那只银箱。
顿时,库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而后才有人发出一阵惊叫,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只见那只本来一个装着数千两银子的箱子中,此时只放着几块破碎的青石板,那些原来该在里面的银子早已不翼而飞。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名书吏当时就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但在场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能给他答案,大家都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在开始的惊骇之后,徐宪是第一个镇定下来的人。他的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只在场中人等面前一扫,就已叫人不寒而栗了。但他却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大声下令:“快,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给我把所有箱子都打开了!”
一只箱子中的银子不见了,是一件大事,但还不是最可怕最糟糕的;徐宪担心的是,这里的其他箱子是不是也一样被人动了手脚!
几十人同时动手,也不管上面的封条了,强行就将一只只榆木箱子打开。而当这些箱子被全部开启,里面的一切都暴露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已面无人色,多半人还在那双腿打颤,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近八百万两官银,分存在近两千来只木箱之中。而此时看来,只有五六百只箱子里是放着银锭的,其他皆装着石板甚至是空的。换而言之,有近五六百万两银子从这银库中消失,不,是被人盗走了。
这实在太叫人惊讶了,这可是浙江一省守卫最严密的库房,这可是足足有几十万斤重的银子哪,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之在不知不觉间偷出?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干出这等大案来?
此时,就是徐宪也已是满脸发白,浑身冷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虽然他只是新任的银库大使,但在出了这档子事后,他也得背负上极重的罪责,只怕不光得丢官罢职这么简单了。
“大……大人,我们该……该怎么……怎么是好?”有人大着胆子问徐宪道。毕竟在场所有人中,也就他的官职最高,可以做这个决定了。
难道现在这情况还能隐瞒不报不成?徐宪强自稳定心神,深吸一口气道:“所有人都留在这里,一个都不许走了。不然,就以盗银贼人视之。本官这就去见知府大人!”说着都不需要人跟随,已拔步奔出了银库。
库中众人此时自不敢擅自离开,只得哭丧着脸,满怀忐忑地等待着接下来的雷霆震怒。
发生如此大案,可不是裴宣这么一个知府能扛得起的。当他听徐宪把话一说后,也几乎晕倒过去。怎么今年就是有这么多的大麻烦呢,白莲教匪被杀一案还没有多少眉目呢,这边就出了更大更严重,也更加恶劣的银库失窃案,这让裴知府几乎都要去翻看一下黄历了。
但此时他显然是没有时间做这种事情的,在略一冷静后,裴宣就直奔布政使衙门而去。随后不久,他与布政使崔大人又一起赶往了巡抚衙门……
没到天黑,银库中近五六百万两库银被盗一事就已在杭州官场之中传开了,一时人人自危,其他所有事情都被这一桩案子所掩盖。
这起银库失窃案,可不是一个银库大使能顶得下来的,甚至不是一个杭州知府或是布政使、巡抚能负责的。一旦不能将银两追回来,将贼人拿住,等待整个杭州官场的,将是前所未有的大地震与大洗牌,所有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这甚至还会影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朝廷,毕竟这里可是大明的赋税重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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