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难免不安。
于是在上百名披甲持矛的卫兵拱卫下,钟裕走出了自己的跨院,往西边而来。
这时候,整个馆驿的人都已被彻底惊动,甚至在这里的吏员和差役还被刚赶到的兵士给押在了一起,至少在钦差大人有所表示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得到自由的。
在经过这些满脸惊惧的人跟前时,钟裕连脚步都没有停上一停,就和没看到他们那讨饶的眼神般,就径自赶到了西跨院。
一见有人过来,那边顿时有闪出两名持刀的汉子,挡住去路喝道:“什么人?”
“我们是钦差卫队的人,特护送钦差大人前来看望杨千户。”前面开路的兵士认出拦住去路的是锦衣卫的人,便赶紧报出身份。
但对面似乎是受了刺杀后有些草木皆兵了,即便他们报出身份,依然不肯让路:“可有什么凭证吗?”
“这……”士兵顿时有些傻眼了,他们又不是皇宫里当值的人,可没有什么腰牌之类的东西表明身份。而且对方没瞧见他们这声势吗?这百来名士兵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来的。
这时,钟裕已排众而出,冲那人道:“本官钟裕,你还需要什么凭证吗?”
“真是钦差大人驾到!”那两名汉子一下就认出了他来,赶紧跪下行礼:“因为刚才我们受到刺客袭击,故而不得不谨慎着些,得罪了大人还望恕罪。”
“起来吧。杨千户可在里头吗?”钟裕自不会和他一般见识,挥手问道。
那人还没有回答呢,就听一个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下官在此,多谢大人的关心。”说话间,杨震已快步走了出来,朝着钟裕施礼道。
“杨千户可无恙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钟裕关切地上下打量了杨震一番,确信他身上没什么伤后,才总算安心来。
“托大人的福,下官除了受到点惊吓,倒也没什么损伤。”杨震说着一顿,有些感慨地道:“好在下官今日多留了个心眼,晚上作了布置。不然今晚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说话间,杨震已把钟裕请进了院子里。看着院中排成一排的刺客尸体,以及地上还没有清理的血迹与打斗后留下的痕迹,钟裕的眉头就是一皱。就这场面来看,这次的刺杀可着实不简单哪。
在进到杨震屋里,落座后,钟裕才有些疑惑地问道:“本官很是好奇哪,杨千户你是怎么察觉到今夜有人刺杀而做出相应防备的?”
“还请大人恕罪,因为此事只是下官的一点猜测,故而没有提醒大人。若是因此而使大人陷于险地,那下官的罪过可就大了。”杨震先不说事,而是道歉道。
这一点,此时的钟裕倒还没来得及想,但难保他回去后会想不到。因为除了杨震他们外,没人会想到刺客的目标只是他,而不是钦差钟御史。要是钟裕因此觉着杨震只顾自身的话,两人之间就难免有所嫌隙。
钟裕闻言便是一愣,但随即却一摆手:“你言重了。本官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就算你之前提醒本官,只怕我也是不会信的。”这也是事实,无论谁身在县衙馆驿之中都不会去担心自己的安危问题。随后,他又看向杨震:“还请杨千户解开本官的疑惑吧。”
“其实下官做出如此判断也只是自己的一种感觉,并非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杨县令与其他各县的表现太不同是一方面,这馆驿周围几乎没什么百姓出没是另一方面。本着小心为上的念头,下官才叫手下弟兄做了准备,不想却被我给料中了……”
“杨千户真是好细致的观察哪,本官就没有想到这一层……”说到这儿,钟裕突然回过神来:“你是怀疑此次刺杀与杨县令有所关联?”
“虽然下官没有任何证据,但总觉得此事与一力将我们留在县里的他脱不了干系。”杨震也不讳言,直接说道。
“对了,那几名刺客的身份可查出来了吗?”钟裕心中暗惊,要是此事真与杨县令有关系,那他们在山西可就不那么安全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要多问一句。
杨震却摇了摇头:“这却查不出来。刺客要么被杀,要么逃走,就没有一个被活捉的,故而根本问不出他们的来历。”
“这样哪……如此事情可就难以追查了……”就在钟裕低头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该查问杨显时,外面突然又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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