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见见钟裕,看这位钦差大人在经历了之前的变故后会是个什么态度,看情况,他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哪。
主意既定,杨震便让格勒黑押着早已没有多少‘精’气神的脑‘毛’大去不起眼的客栈中投宿,而他则和夏凯一道直奔着钦差行辕而去。
在穿过整个大同城,从北走到南后,杨震才来到了之前也曾到过几次的钦差行辕之外。不想他们才一靠近,就被守在内外的兵士察觉有异,警惕的他们当时就迎了上来,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钦差行辕不得随意靠近!”话间,还有几名军士端起了长枪,戒心十足地对准了他们。
杨震只一眼,就瞧出他们并不是从京城跟来的那些京营钦差卫队之人,心下便也有了一个判断:“看来钟大人果然处境不妙,应该是被他们给软禁了吧。”想到这儿,他脸上便挂上了一丝冷笑。
见这个穿着邋遢,打扮怪异的家伙竟还‘露’出这等诡异的笑容,这些军卒就更是认定他不怀好意了。当即,就有人‘逼’上一步,拿枪尖对准了杨震的‘胸’口:“最后再警告一次,若你们再不退走,就格杀勿论了!”
“怎么?钦差行辕连靠都不能靠近了吗?钦差大人不是为民做主的吗,我们不远千里而来,怎么就不能见他一面?”杨震调侃地问了一句。
“你废什么话,一个贱民也想见钦差,做你的梦去吧!”那为首的兵卒啐了一口唾沫,随后又恶狠狠地举起了手中钢刀,一副就要劈过来的模样。
杨震叹了口气,给夏凯打了个眼‘色’。夏凯会意地一头,这才拿出腰牌来在几名军士面前一晃:“瞧仔细了,我们是锦衣卫的人,这位乃是钦差副使杨大人,你们竟敢阻拦我们见钟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众军卒听他们报出身份,都是一怔,随即脸上便现出了异样的表情来。他们自然也是知道杨震是什么人,以及他之前的遭遇的。可没想到这位居然没死,还跑了回来,这下他们可就不知该怎么处置才好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认为这是有人冒充替,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锦衣卫的腰牌,但这天下间还没有人胆大到冒充锦衣卫,冒充钦差使者。
见他们已确信了自己身份,杨震便‘欲’继续朝里走,不想几名兵卒却还是挡在了他的面前,一副不放他进去的架势。
“怎么,到现在你们还怀疑我?那不如这样,你们可以进去向钟大人通报,我想他应该是很希望见到我的。”杨震也不着恼,提议道。
几名兵士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却还是摇头:“大人见谅,我等做不了这个主,还请大人暂且稍待……”这些兵士早得了严令,除了有数的几名大同官员,以及得了巡抚大人手令的人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钦差行辕,不然就唯他们是问,所以即便确认杨震所言不假,也不敢让他进去。
“哼,既然如此,那本官只好自己走进去了,谅你们也不敢阻我!”杨震眉头一皱,便直接拔步而行。
若是寻常百姓,敢这么做这些兵士早把他给格杀当场了。可他的身份摆在这儿,兵士们是万万不敢伤到他的,见他上前,他们之前平举的长枪反而往下一垂,身子也不禁朝后退去。
随着杨震不断向前,守卫们就不断向后退,不一会儿,就已来到了‘门’前。只要他们再退上几下,杨震就进到行辕里去了。见这情形,众守卫的脸‘色’就更加难看,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正当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前面的可是杨千户吗?”
杨震应声回头,就看到巡抚刘应箕正疾步走过来,因为地上积雪的缘故,中间还差滑了一下,足可见他心里有多么急切了。直到来到近前,他仔细打量了杨震一番后,才道:“果然是杨千户,你总算是回来了,还真是老天保佑哪。”话时,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面对着这个演技十足的刘巡抚,杨震嘴角也微微一扬:“刘抚台真是这么想的?”
“杨千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乃是同朝官员,你出了事,本官自然会担心,之前还派了不少人去找你呢。”着,他又把脸一板,冲那些军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兵器对着杨千户,本官定要重重责罚你们!”
杨震可没心思看他继续演戏,便直截了当地道:“这难道不是你刘抚台安排下的人吗?他们看着可不是钦差卫队的人哪,不知刘大人为何要派人守在此地,还不准人随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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