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学。”
曾公亮也赞道:“进了水军之后,只管放手去做,老夫期待着十年之后看到你的模样。”
不出意外的话,常建仁在十年后就能成为军方大佬。
常建仁想起了被任守忠逼迫的绝望,想起了翰林院里无人伸出援手的绝境,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韩琦才将夸赞他,见他竟然嚎哭起来,就尴尬的道:“这是喜极而泣吧。”
常建仁嚎哭了一阵子,突然拱手道:“多谢待诏。”
沈安淡淡的道:“这是你自家的本事,你谢某作甚?”
这个常建仁好像有些固执,他要是说出沈安给答案的事儿,赵曙非得当场气吐血不可。
周围的目光马上变得暧昧起来,大家都想知道沈安究竟和这位排骨兄有何瓜葛。
若是有营私舞弊,那简直就是太爽了,直接能借此拿下沈安。
常建仁感激的道:“下官想入水军,可却心中无底,于是昨日就去了待诏家。待诏谆谆教导,让下官如醍醐灌顶,一下就明白了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待诏就是下官的指路明灯啊!”
这是他的真心话,若是没有沈安出手,他再无第二条出路,只会被任守忠给压制住,要么辞官,要么寻找门路去外地为官。
去外地为官他没有门路,于是辞官和进水军就是他的未来。
结果他成功了,但这个成功都是沈安的功劳,所以这一刻常建仁的心中把沈安奉为明灯也并非是夸大。
张八年俯身低声道:“官家,昨日此人确实是去了沈安家。”
这就是坦荡!
赵曙点点头,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消散了,就说道:“今日君臣齐聚,机会难得,来人,摆宴!”
众人谢恩,这时有内侍来禀告消息:“陛下,圣人派臣送来了药汤。”
帝后恩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而且大宋国本不缺,臣子们自然乐于见到帝王少近女色。
大家笑吟吟的看着皇后派人来秀恩爱,沈安的眸子却微微一缩,心想这个任守忠怎么又搭上了高滔滔?
这人真是会钻营啊!
可他来得正好!
任守忠把食盒递过去,回头就见到了眼睛红肿的常建仁,不禁一愣。
“恭喜恭喜!”
几个将领过来欢迎新任都虞侯,常建仁一一还礼,丝毫没有文官的倨傲。
这人竟然成功脱离了某的控制?
任守忠心中恼火,他已经准备好了后续收拾常建仁的一系列手段,如今却没法施展了。
沈安走到赵顼的身边,低声道:“弄任守忠!”
赵顼问道:“为何?”
沈安说道:“常建仁就是被他逼着来水军的。”
赵顼点点头,神色不变,低声道:“此处不好用药,弄进水里去。”
这娃越发的腹黑了。
沈安点头,两人嘀咕了一下,然后各自散去。
任守忠不舍得走,他想多留一会儿,给赵曙留下些好印象。
所以他就趁着赵曙在喝药汤的机会凑了过去,说了几句谄媚的话。
可赵曙对内侍和宫女都没啥好感,不咸不淡的,让他无功而返。
不过此人颇有毅力,深谙水滴石穿的道理。
他带着得体的微笑顺着边上穿过去。
前方就是赵顼,任守忠拱手道:“见过大王。”
赵顼淡淡的道:“任都知啊!”
“是,臣告退。”
任守忠得体的告退,从侧面过去。
这位皇子只是个少年罢了,等某以后寻得机会,自然能慢慢的让他亲近某,然后沈安就会靠边站。
他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宫中的贵人们整日相处时间最长的就是内侍,时间长了,那个啥,日久生情什么的,自然就会信任。
人一旦信任了谁,以后就很难改变。
所以任守忠自信满满,还看了边上的沈安一眼。
然后他就觉得被谁用力撞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栏杆外偏去。
“任都知!”
王崇年惊呼一声,众人不禁看来,正好看到他冲过去,大抵是拉任守忠的架势。
任守忠也满怀希望的等着他拉住自己,结果还真拉住了。
王崇年拉住他衣裳的同时,任守忠感到了推力,面色马上就变了。
卧槽尼玛!这是要坑某啊!
“救命!”
他知道这是个圈套!
从赵顼挡在那里,到撞了他一下,最后王崇年看似是来拉自己,实则是来补刀的。
可大王为啥要坑某呢?
噗通,任守忠带着这个疑惑落入水中。
“谁会水?”
王崇年回头喊道。
赵顼皱眉走过去,说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走路都能走歪了,莫不是喝醉了?”
任守忠在水里载浮载沉,上来时就喊道:“救……”
一口水灌进去,把他剩下的话都憋住了。
“快救人!”
边上有水军的人,可沈安却指着常建仁说道:“常建仁的水性最好,让他来。”
刚浮上来的任守忠听到这话,不禁喊道:“不……”
那个常建仁绝壁会把某按下去。
他想喊话,可身体却渐渐往下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