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榷场迎来了大宋皇子的视察,大宋的商人都沸腾了。
“见过大王!”
“……”
大宋的商人最为兴奋,围着赵顼说个不停,而辽国的商人们都在边上冷眼看着。
“宋人的皇太子来了,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据说他还带来了数千军队……”
“数千军队能干什么?大辽在南京道屯兵无数,这点人马能干什么?只能彰显宋人的心虚。他们担心咱们会对皇子下手,所以派了军队来保护。”
“没错。”
“据说大辽在府州和宋人打了个平手,陛下很恼火。”府州大败的消息难以完全遮掩,于是辽人就放话说是打成了平手。
“还有南京道,上次被宋人搅和了一番,最后动用了大军却没抓到,耻辱啊!”
“所以此次南京道的官员会不会发狂?”
“那是大宋皇子,不可能弄死他,否则宋辽两国定然会开战。”
“陛下并不在附近,等请示下来之后,皇子早就回京了,所以他们应当不敢冒险。”
“可机会难得啊!”
“对,消息已经被快马送去了,就看南京道的官员们想怎么办。”
“看,那个皇子走来了。”
赵顼被大批官吏簇拥着走来,到了这边查看辽商的货物,不时亲切的问几句。
气氛很好,边上的王却和沈安却在聊着些不合时宜的内容。
“辽人已经把消息送过去了,对面目前有游骑,不过人数不清楚。”王却的手很大,沈安觉得一巴掌能打死人。
他双拳紧握,目光跟着赵顼,低声道:“昨日某说滞留两日,你说要三日。你可知道三日足够辽军赶来吗?”
“知道。”
沈安的手中拿着一片牛肉干,不时咬一口。
“知道你还多留一天,为何?”
王却有些不解。
“大王年轻,少了见识。”
沈安的话让王却沉默了许久,直至赵顼结束了榷场的视察后,他才问道:“你想让大王见识辽军?为此直面风险也不怕吗?”
沈安点头,“他必须要知道大宋面临的是什么威胁,辽国这个对手的实力如何……不明白这些,他永远都无法做出正确的决策。”
还有一个原因,赵曙也没来北方视察过,所以赵顼此次也算是代替他出门。
“好!”
王却拍着沈安的肩膀赞道:“大宋皇子就该如此!”
呯!
沈安差点被他一巴掌给干翻了,他揉着肩膀道:“斥候已经派出去了,此后的两天,咱们等着就是了……”
沈安觉得问题不大,可第二天凌晨他就被人从梦中叫醒了。
黑暗中,他揉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多少人?”
“三百余骑。”
门外的声音带着兴奋,这是跟着折克行前出哨探的斥候。
“遵道呢?”
“军侯说辽军既然敢越境打草谷,那就该以牙还牙……”
沈安坐在床边楞了一下,突然笑道:“怎么都变了呢?”
……
历史上的折克行一直在蛰伏着,渐渐的磨平了身上的棱角,多年后等到了崛起的机会。
可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机会。
三百余骑辽军就在前方,和折克行的两百余骑对峙。
“这是大宋的地方。”
一个军士上去交涉,换来的是箭矢和嘲笑。
当辽人不想守规矩时,谁也不能阻拦他们放肆。
“军侯,怎么办?”
两军已经追逐了一个多时辰,此刻战马疲惫,没法继续下去了。
辽军按理该远遁,可他们却滞留,这里面的信号让人玩味。
赵顼就在雄州,辽军却突然越境,只能说他们是在吓唬人。
若是赵顼闻讯离开雄州,那么从此他就会留下一个心理阴影……
辽国不可敌!
这大抵就是辽人想达到的目的。
所以,不能走!
呛啷!
折克行拔刀,对面的辽人见了不禁大笑,然后拔出长刀来。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弄死宋人的皇子,那么就百无禁忌。
按照南京道某些官员的话来说:就算是大打出手又如何?难道宋人敢反击吗?
宋人只能防御,多年来,大宋在北方的防御态势深入人心,也导致了辽人的自信心不断膨胀。
“瓦罐。”折克行轻声说道。
“是。”
小巧的瓦罐方便随身携带,不管是挂在腰间还是放在口袋里都很方便,堪称是居家旅行必须的宝物。
“点火。”
火折子被点燃。
“出击!”
……
第一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