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
赵曙已经走了,无数双想杀人的目光在盯着沈安。
马丹,有人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御史台的人那么恨我,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沈安有些不自在。
“你竟然在御史台打断了御史的腿,某此次定然要弹劾你,不把你弄出京城,某……某誓不为人!”
“官家呢?官家为何走了?”
“官家怕是会庇护他。”
“此次却不成,咱们众志成城,谁都不怕。”
“对,太过分了,这次若是不管,以后人人自危,还怎么做事?”
“方聪如何了?”
有人终于想起了受害者,就进去问道:“沈安是如何害的你,只管说出来,今日咱们那么多人在此,他别想走。”
上门打断御史的腿,沈安这次把御史台得罪大发了。
外面的官吏们已经挡在了通道上,他们神色坚毅,有人喊道:“今日就算是死,我等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一刻御史台充满了悲壮的气息。
方聪喘息着,他想说出事实,可却不敢,最后只能忍痛喊道:“是某自己摔断了腿。”
卧槽!
问话的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变形的腿,“你疯了?外面全是咱们的人,你只管说,咱们保证能弄垮沈安。”
方聪发誓自己心动了,他缓缓转动脑袋,当看到角落那里露出的那张骷髅脸时,就喊道:“是某自己摔断的,和沈安无关。”
那张骷髅脸悄然消失,目光上移,就能看到张八年在房梁上轻松的移动。
“是某自己摔断的啊!”
外面,沈安皱眉道:“让开。”
没人相信这话,但方聪却坚持是自己摔断的腿,所以众人默默让开一条道。
沈安缓缓走过这条由人组成的道,不禁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这小人得志的嘴脸让人气得想吐血。
苏轼艳羡的看着沈安出去,心想自己何时也能这般横行霸道,想来那样的日子会非常舒坦。
沈安是很舒坦,只是回到家中后就多了烦恼。
要去西北谈判,他舍不得芋头啊!
他抱着芋头在惆怅,宫中的赵顼被叫了去,莫名其妙的听了一通话,然后回来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还年轻,莫要沉迷于某些事情里不可自拔。”
“你娘那边在抓紧给你相看女人了,安心等着就是。”
这是被发现了?
丢人啊!
赵顼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而乔二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庆宁宫中的茅厕本来就是有数的,可他乔二进去就不出来了,而且还仗着权势不给旁人进去,这个真是过分啊!
那些想上茅厕的人在外面焦急的转圈,有人忍不住喊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再不出来咱们就进去了啊!”
“等……等一等……”乔二觉得自己的屁股通往了另一个世界,而且还是直通的。
赵顼出宫了。
第二天早上,他带着王崇年去了沈家。
苏轼等人也在,都是一脸愧色。
“此事咱们都有份,可却让安北一人受罚,真是……”苏轼纠结的道:“某觉着有些快活,可这不地道吧,真是的。”
王雱说道:“是,某也是觉着心情愉悦。”
折克行带来了几封信,这是交给家族里的。
去西北谈判对于沈安来说就是送功劳,所以苏轼他们才能这般轻松。
等赵顼来了时,他们正蹲作一排吃汤饼。
“给我也来一碗。”
赵顼也学着他们蹲在边上,大家都有些尴尬。
代理厨子端着汤饼送过来,见到是赵顼就有些伤心。
“你这是为何?”赵顼觉得自己长得挺英俊的,不至于让人落泪。
代理厨子伤心的道:“小人在沈家没多长时日了,郎君归来之时,小人定然不在了。”
曾二梅早就盼望着出月子,然后重新夺回沈家大厨的权利。
沈安说道:“你出去之后,想来不管是自己开店,还是去别人的地方掌厨,都能出彩,好生做吧。”
厨子躬身,“多谢郎君这段时日的照看。”
沈安这一去,再回来时少说也得一两个月以后了。
王雱说道:“西夏人最近日子不好过,安北兄此次去当可扬大宋国威,我等在汴梁等着为你庆功。”
“说得好。”苏轼酒瘾发作,就说道:“该为此喝一杯,可大清早的喝酒有些古怪,到时候被同僚发现了也是件麻烦事。”
赵顼举起大碗,众人一愣,随即就笑了,然后都把大碗举了起来。
几个碗轻轻碰撞着,然后他们喝着面汤,就像是喝着最好的美酒。
年轻的友谊让人如饮美酒。
而大宋的未来正如同他们一样,朝气蓬勃。
……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