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州大人,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这里官爷扎根,富贵长居,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哼,隔墙真的有耳!李群明阴着嘴角,冷意直哼,不过,知州大人?那不知死活的家伙是个知州?何处的知州,李群明刚泛起想来,便有人为他解了惑:
“哎呦,我的知州大老爷,您不为您自己着想,也得为您爹想想啊,如今,那李一草犯了事,眼看着一世清誉英名尽毁,老爷子正头疼呢,您要是再出了事,您可让老爷子如何活啊”
李一草!清誉英明!老爷子!知州!
李群明几乎是下意识想起了房寅,惊呼不定间,张文淼凑了过来,面上同样是惊讶万分,缩着脑袋轻声道:“左相爷,旁边这个,是房御医的长子,汴州知州房寅啊”,见他深锁眉头,略含算计,张文淼心下冷笑,面上恭敬,不经意道:“左相爷,要不要过去......”
“不,不用”,李群明伸手打断他,双目精光立现,唇角阴寒冷笑:“这个房寅,一向自持甚高,从不与官僚来往,能力却十分强悍,一肚子主意谋略,只人稍许不知变通,本相早就想会会他,若今日......哼,还怕他不为本相所用!”
张文淼垂目敛眉,低声附和恭维:“相爷好手段,下官佩服,只不过,这房寅性情怪癖,曾不少人打他的主意,欲收为己用,却是威逼恐吓,拳脚相迎,都未说动他,如今......”
张文淼的话,点到即止,李群明微皱眉,只还不待两人说话,隔壁又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子深沉压抑声,这此起彼伏的隐忍压抑,却将张文淼雷的皮焦肉嫩,将李群明惊的欢呼雀跃。
“靠!我房寅怕过谁,谁爱咋地咋地,大爷我就说了如何,今日我就是要说,嗝”,似是酒劲上涌,打了个酒嗝,借着酒劲,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诡异之言,亦破口而出:“嗝,我房寅,这辈子没服过谁,但我告诉你,这豺狼虎豹,沼泽黑暗的官场中,我他妈还真欣赏一个人,嘿嘿,想知道是谁吗,嘿嘿,我偏不告诉你!”
李群明附耳贴墙,神色焦急,张文淼为自己斟了杯酒,神色诡异,一片沉寂中,男子的声音,隐约传来,出人意料,骇人听闻:
“嘿嘿,不告诉你,我不告诉你,大爷我欣赏的人,嗝,嘿嘿,就是当朝左相爷,李群明!嗝,李群明!”
李群明!他?
梅花酒酿飘香的雅间内,李群明神色征然,一时傻了眼,行事诡异,自高自居的知州房寅,最欣赏的......是他?张文淼见他渐渐满目春光得意,傲然而立,眼睑一闪而过的嘲讽。
鱼儿,上钩了!
酒香浓郁,花香醉人,沐药儿牵着慕容嫣,随风离叶刚踏进一品香的门槛,便被人挡了去路,孔雀开屏装,油头小生面,青葱白玉指,流里流气言,——
“你,就是上官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