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妇人跌坐在床沿,摇着尚存一丝热气,却半点呼吸皆无的李生,哭的撕心裂肺,绝望凄厉,右手血流不止,很快染透她用来绑住伤口的布条。
满目恶毒阴霾,狰狞凶狠,李管家,你竟如此赶尽杀绝,不给人留条后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等着吧,有机会,老娘一定让你给我夫陪葬!
薄夜凉凉,药香幽幽,水木山庄,药阁。
沐药儿手执丝绸锻裙,来回瞧了瞧,掠过腰间梅枝时,眼睛眨了眨,杨泽成甚有眼色的开口道:“小姐,这种梅花样式,是给你在京城准备的,等这里的事完了,泽成便让人绣上你喜爱的那红花”
沐药儿嗯了一声,在他希冀的目光中,将衣服随手放在了一旁,淡声道:“官洲那边如何了”
杨泽成撇撇嘴,些许失望的收回眸子,他还想看她穿上试试呢,暗叹一口气,听到她的话,脸上顿起笑意,带着明显的自傲得意:“小姐,不是泽成自夸,这天下,还没有我杨泽成吞不下的生意!”
南宫牧冷哼一声,上前踹他一脚,满脸嫌弃:“都忙着呢,说重点!”
“咝!”杨泽成哀嚎一声,愤愤朝他瞪了一眼,见他面色阴郁,该是在为黑白楼那女人的话烦忧,撇撇嘴,走到沐药儿身边的位子坐下,正儿八经沉声道:
“小姐,如今官洲的商号铺子,经济主脉,明着是商人间的小打小闹,实际已是一盘散沙,而握着这盘散沙的人,自然是我杭州杨家,那俆清廉,正忙着回笼资金,欲强行吃掉我打出幌子的五个铺子”
顿了顿,满目光彩,熠熠生辉:“我让五个铺子的掌柜,假意同他周.旋,暗中去查水运的秘密,如今,各处船只,掌舵的皆由我的人易容所扮,现在,只等俆清廉倒下,彼时,官印一按,船只照样通行,去年冬至的利益,我也能给他吞下!”
嗷嗷~~嗷嗷~~
球球被他不加掩饰的兴奋吵醒,低呜两声,眼皮也没抬,朝沐药儿怀里拱了拱,一歪脑袋,又沉沉睡去。
嗷嗷,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对小木木做羞羞的事,还逼着它吃了个臭烘烘的屎豆子,嗷嗷,它会不会睡死过去。(/□\)
沐药儿揉揉它的小脑袋,给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扭头看了谷绿一眼:“官洲水运到手,俆清廉也无用了,明日,你去通知张文淼,鱼饵已备好,他可以收网了”
谷绿将丝绸锻裙叠好收起,轻声应下,抬眼看了看天色,道:“小姐,这会儿,离殇该得手了,十娘如今情绪不对,今夜怕是出不了手,谷绿曾跟她学了两手,要不要.....”
“不用”,星眸半敛,戳戳球球的毛发,沐药儿幽幽道:“阿远呢”
南宫牧一愣,看着她的动作,忽而福至心灵,惊讶道:“小姐的意思是,让阿远带着球球去偷账本?”
“阿远调查李群明十六年,对他的习惯算计,多少有些了解,只要他寻到大致的地方,球球自然能找到”,微微一顿,瞅了他一眼,淡声道:“那一千人的训练,你换个人,阿远日后,跟在我身边”
南宫牧应下后,便紧抿着唇,蹙着眉头,欲言又止,纠结挣扎的便秘样,看的杨泽成砸吧砸吧嘴,啐了他一口:“南宫,你有话就直说,都忙着呢”
“我......唉”,南宫牧不理他,只顾朝沐药儿瞪着眼,一咬牙,直接沉声道:
“小姐,那荀亦欢的话,南宫觉得甚是诡异,她的身份,便说明她的话不假,就算小姐执意留在京城,可如今庄外各个角落,皆被五国之人暗中窥望,不若,四个月后的开庄,我们......不开了?”
心急之下,去拉她的衣袖,沐药儿星眸半闪,在他指尖覆上手腕时,下意识躲开,南宫牧心急火燎,倒是没在意,只一旁的谷绿,惊诧之下,满是凝重深思。
往日,南宫也常如此,也没见小姐躲开,如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