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常去,也顶替不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亲眼所见啊。
“林小姐客气了,方才拍卖之物,转送于你,就当是纪某这私人秘书做了一件慈善之事。”
私人秘书,听到这四个字,叶笙歌才回过神,看向身旁的男人。
蹙眉,他在说什么?
哦,差点忘了,他是以她的名义拍下那项链的。
而林氏这次的拍卖自然最后要落得美名到慈善头上去,至于钱到没到慈善,那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借她之名,最后却又转送于这林小姐。
也不知是该说咱们这纪先生出手阔绰,空掷出这三百万。还是该说,自己负债累累,凭空背负了三百万债务?
林语听到转送于她时,脸上一喜,却不太懂这男人后半句话的意思。
到了后来,看到拍卖清单上的名字写着叶笙歌并非纪遇深时,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在将自己情人拍下了却又不想要的仿冒货扔回给她罢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林语所有的心思,不在他这私人秘书上,也不在刚才的拍卖之上。
而是——
在男人手上执杯的酒中。
叶笙歌看着来宾都快走完了,纪遇深怎么还在这里跟这林小姐磨磨蹭蹭的。
要是真很多话要说,去开个房间慢慢说啊。
她真的很累,下午还在飞机上,到了酒店换了衣服就来这劳什子的晚宴,都没休息过,只想着快快给她一处落脚之地,脱了这高跟鞋,安静睡一晚。
自然,这一次的目光也落在纪遇深手中的酒杯上。
很想催促一句,快喝了走人吧,但想终归只是想想,她又没那个胆量敢说。
但脸上三分不耐七分郁闷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此刻的情绪,纪遇深轻笑一声,将酒杯递给了她——
“喝了。”
“……”
笙歌顿住,给她喝?
瞥了眼那林小姐,果然前一刻还扬在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也没料到,纪遇深会把酒递给旁人。
“林小姐亲自跟你道谢,这酒自然是该你喝。”
毕竟,是以叶笙歌的名义拍下的那条仿冒品。
女人蹙眉,想到的却是——
三百万,换来的就是一杯酒?
这都什么世道啊。
心想,反正回去以后她是不会认这三百万的。现在……他自己不想喝美人敬的酒,就让她来回绝。
难不成,美人还能在酒中下了毒不成。
就是毒啊,也是迷魂的毒,只会让他享受,才舍不得要他的命呢。
接过纪遇深手中的酒杯,叶笙歌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嗯,我很享受的模样,在那林小姐的注视下,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
“喝完才有诚意。”
纪遇深薄唇扬起的弧度薄凉肆意,目光看着笙歌,可寒凉的余光却睨了眼那脸色已僵的林语。
林语便就这样,看着女人把整杯酒都喝完,自己却半个字都不敢多言。
“好喝么。”
笙歌拧了拧眉,不是很懂纪遇深这话在问什么,香槟不就那个味儿么,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末了,只能配合着他的话,点点头。
心中只想着,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就能快点完事走人。
“看来林小姐准备的酒,味道不错。”
林语眼神避过男人太过深邃的目光,心中一颤,像是有意无意的,这话是一种警告。
难道他知道了,酒里有……
咬了咬牙,才颌了颌首,转身离去。
看着纠缠的美人终于舍得离开了,笙歌拂了口气,撇嘴:
“纪先生,我们可以走了么,我很累。”
累?
纪遇深侧首看着脸颊微微透着红晕的女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声音幽暗却又深远的传来——
“一会儿,你就不会觉得累了。”
整杯酒,尽数饮尽。
那这一晚上,只怕不会消停了。
“嗯?”
女人不解,一会儿?
……
后来叶笙歌才知道,这男人口中的一会儿,可还真是够短暂的。
在回酒店的路上,她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了。
热,莫名的热。
明明穿的那么少,这秋夜空气偏冷,怎么还会热呢。
莫非是酒喝多了,心中燥热么。
坐在那里,即便是开了窗,风透了进来,还是不抵那热意。
“再忍一会儿。”
男人不缓不慢的话传来,笙歌挑眉不解,忍什么?
等等……
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着呢。
“好热……”
女人呢喃的声音似轻似柔,无意之间带着的诱.惑,于男人而言,就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