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母说手背上有很多抵挡时留下的小抓痕,脖子上的伤口最严重,有三四厘米长,幸好不深,不过看样子以后只怕也会留下一点疤痕了,而且医生说了,鼻子上主动脉多,日后连磨皮整容都不好做。”
夏婉淑说着,一点也不同情了,甚至还带着几分解气!
上次要不是三爷,落得这样下场的,指不定就是小歌了。
这个堂侄女,也是自作自受。
却又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心善:“但这样,那只狗的主人,怕是得倒霉吧?万一舒倾舞去告那狗主人,咱们多对不住人家。”
舒歌道:“放心吧,妈,依我对舒倾舞的了解,她不会把这事闹大的,只会自认倒霉。另外,我也会联系那位狗主人,就算舒倾舞找人家索赔,我也会把经济损失赔偿给人家。”
她借刀杀人,不会牵连别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
夏婉淑也点点头,肯定女儿的做法。
正这时,家里座机响了。华婶接了电话,便走过来,神色倒是有些意外:
“小姐……三爷打来的,说是正好经过舒家附近,这会儿在外面巷子口等您,想见您。”
舒歌一怔。
他居然来找自己?这倒是这段日子的稀奇事了。
夏婉淑也很惊讶:“小歌,三爷和你和好了吗?”
舒歌并不认为他是来找自己和好,不然这电话就不会打到舒家的座机上,而是直接打给自己手机了。
只拍拍妈的手背:“我先出去一趟。”
……
黄昏已过,夜色初露。
一辆钢漆黑的座驾安静泊在安静的巷口,车窗半开。
隐约可见,男人单手伏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
舒歌静静走过去,对着车内人道:
“三爷来找我,不会是因为舒倾舞的事儿吧。”
傅南霆波澜不惊的声音飘出:“你真的太任性了。”
尽管早知道他来找自己,很可能是因为舒倾舞的事,但亲耳听见他的质问,她心尖还是像被什么扯了一下,一股酸意蔓延开来,反问: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任性?那天生日会,你知道为什么大伯母的狗为什么会攻击我?是舒倾舞在我头发上抹了一种能刺激动物发狂的药粉。”
空气静寂了十几秒。
终于,男人开口:“你有证据吗。”
舒歌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五个字。
以前的他,不是会义无反顾站在自己这边吗?
却还是掐了一掐自己大腿,忍住。
掏出手机,摁下录音播放键。
今天中午舒倾舞与自己在咖啡座的对话,全都一五一十,飘了出来。
结束后,她看向他:“听见了吗?”
傅南霆眸色一动:“所以,你想证明什么?”
“说明她从小到大都不诚信,心机都很深,这次也是和她爸爸窜谋欺骗你。她小时候根本不认识你,那天,也根本不是她要我拿糕点出去的!”
“我从这段录音里,只听到她说她们一家亲近你们二房,是有目的的,从头到尾,她并没说和我自幼认识这件事,没法判断她是欺骗我。更没法从这段录音里,判断生日会那天她把什么所谓的药粉涂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