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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回忆起自己昏迷的前因后果,脸色狰狞起来:“父亲,您来木叶了?还是我已经回村了?”
“这里是木叶。”辉夜岩道。
“木叶?好!好!杀了他!”辉夜流语带虚弱,但其中的恼恨清晰可闻:“父亲,杀了他们!”
“流,不要急,慢慢说。”辉夜岩脸上的凌厉褪去,露出几分怪异的温和,又揉了揉辉夜流的头发。
“元师、元师老头坑害我!为了讨还斩首大刀,故意让我被那个正戴打伤!那个正戴也坑害我,他故意引诱我偷袭他,该死!都该死!”
辉夜流恨恨地说着,身体奋力挣扎,却发现无法直起腰身,连胳膊腿都丝毫不能动,表情渐僵。
“父亲,我的伤……”
“你的伤很重,恐怕不能再做忍者了。”辉夜岩语带叹息道。
辉夜流愕然,渐露绝望,哭喊道:“混蛋!混蛋!父亲,杀了他!杀了他们!拜托您!”
辉夜岩轻抚辉夜流胸口,轻声安慰道:“会的,流,放心吧。”
噗——又一声细微的响动传出,辉夜流瞳孔骤缩,怔怔地望着首次对自己露出温柔的父亲。
房间一角,再不斩发觉不对,侧身看去,见辉夜流露出了前所未见的复杂眼神,有难以置信、有对生的渴望、有释怀解脱……解脱?
辉夜流闭上了眼。
再不斩瞪大了眼。
辉夜岩转身,脸上怪异的柔和尽去,换成嗜血与狰狞,吼道:“不能战斗的辉夜族人,不如死亡!”
真的……杀死了自己亲生儿子?这还是人吗?再不斩额角渗汗,咬牙攥拳,就算他很讨厌辉夜流,但这时,还是有些为辉夜流不平。
他心里第一次,觉得某个人该死,这样的父亲,该死!
嘭!自来也破门而入,纲手紧随其后,目光在辉夜流胸口的血洞一转,联系刚才辉夜岩的吼声,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
彼此对视,眼中皆是错愕与难以置信,他们从未想过,也未防备这种事,亲手杀子?!
“辉夜族长?!”
“我早说过,来木叶是杀人的。流是第一个,这是家事。元师是第二个,这是雾隐的私事,你们要阻拦吗?”辉夜岩面带狰狞开口:“你们这些木叶的混蛋,恐怕早就希望雾隐村出现内乱,我今日就如你们所愿!带我去找元师那老东西!”
自来也眉心拧死:“辉夜族长,木叶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
“哦?现在就要阻止我?虚伪,我以为要杀第三个目标,把流打伤的那个小鬼时,你们才会阻止。”
自来也闻言抬手,已做好结印动手的准备。
辉夜岩哂笑:“想要动手?三忍的实力,我早就想见识一番了。
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们,在我出发的同时,还有10名我辉夜一族的战士潜入了火之国,分散到火之国村镇中,如果我被围杀,半月未归,他们便会……开始屠杀!”
“你这……混蛋!”
“呵,带我去找元师吧。”